冷弦月輕嗯一聲,伸手一揮,周圍的一個個酒壇就紛紛消失,而後,她起身對東陽襝衽一禮,道:“保重……”
隨即,冷弦月就飛回花心語身邊,神情依舊是那樣冷漠。
但此刻,卻有很多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聚集在她的身上,因為她身上有那千種酒,能讓一個從未涉獵幻術之人,感悟出靈魂大道的神秘之酒,誰又不心動,誰又不覬覦呢!
花心語自然也感受到周圍投來的無形目光,低聲對冷弦月說道:“看來你是懷璧其罪了!”
“還有你……”
花心語輕哼道:“這些酒是東陽送我們的,誰敢動,本姑娘要他好看!”
冷弦月漠然道:“外人不可怕,可怕的是自己人!”
聞言,花心語和三不亂的眼神均是一動,他們可不是散修,他們還有同一陣營的人,東陽這千種酒,能讓冷弦月感悟出靈魂大道的千種酒,肯定會被他們自己人討要。
花心月低囔道:“我現在就有種被人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聲討的感覺了!”
“不想麻煩,我可以將這千種酒送出去,一了百了!”
“你想的美,這些酒你是嘗了一遍,本姑娘還沒有嘗過呢,更何況,這是本姑娘向東陽討來的,那就是我的私人財產,沒有本姑娘的允許,誰也彆想動!”
“那就看你守不守的住了!”
“本姑娘又不是好惹的……”
花心語的語氣也變得很冷,這可關乎她是否能參悟靈魂大道的問題,她豈會在這上麵退讓分毫。
天涯之巔上,東陽和滅天神皇同時起身,正式宣告持續三天三夜的煮酒談歡的終結。
滅天神皇深深的看了東陽一眼,淡笑道:“你不曾想過未來?”
“想過……但或許一個罪惡滔天的人不該有什麼未來!”
“看來你已經有所打算?”
“世人皆知我東陽精於算計,那我又怎麼會沒有種種打算呢!”
滅天神皇笑笑,道:“若你死了,吾會讓世人為你陪葬,並將你的親朋留到最後!”
“若神皇死了,你的族人隻需返回滅世深淵便可!”
“哈……你能代表整個神域嗎?”
“不能……我隻能代表我自己!”
“這對吾來說就夠了!”
滅天神皇隨看向遠處停留的滅天一族中的七位皇子和七大神王,道:“吾若敗,所有族人全部返回深淵,任何人不得違背!”
“是……”
東陽不能代表整個神域,但滅天神皇卻足以代表整個滅天一族,且不管他做出何種決定,滅天一族內都不會有人質疑和反對,這就是他的絕對權利。
“東陽,這就是吾與你的不同,吾的族人值得吾付出,而你不值得!”
“事到如今,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?”
“哈……也是!”話音落,滅天神皇就衝天而起,瞬間在萬丈高空處停下,懸空而立。
隨即,東陽也郎笑一聲,騰空而起,同樣在萬丈高空停下,與滅天神皇相距千丈,高空明月為他們點綴。
夜風吹過,兩人衣衫獵獵,在明月的點綴的背景下,猶如兩個月下死神,在迎接他們的宿命一戰,隻能留其一。
“東陽,你我之間,多餘的手段無用,出於對你的尊重,我們就以三招定生死吧!”
滅天神皇這樣的話,並非虛言,對他而言,東陽身上的種種圓滿大道都沒有任何意義,三招定生死,已經能讓東陽傾儘所能。
“東陽謝過……”
“那就戰吧……因為有些人早已等不及看你隕落了!”
聞言,東陽朗然一笑,道:“這世上能有這麼多人盼著我死,也是我的能耐了!”
話音落,東陽手中就多了一把劍,正是天魔木所製的桃木劍,也是他從小到大一直佩戴身邊的兵器,一個陪伴他一路走來的兵器。
隨即,桃木劍揚起,一道罡芒衝天而起,刹那間,天地間的天地之力也蜂擁而至,如同百川彙集,一時間,風起雲動,天地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