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,渺橫月看著下方的深坑,不由的苦笑道:“還真是一個令人驚歎的絕代妖孽,在這種情況下,尚有強殺長生境的能力,實在是令人震驚!”
媚情咯咯笑道:“這才不枉他那從體內世界超脫的傳說之名,他在三生境巔峰,都能控製無劫深淵的世界之力,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他都做到了,與之相比,現在強殺長生境又算得了什麼呢!”
“這一戰,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,東陽終將再次震驚整個荒界,甚至這一戰,所展現出的種種不可能,在可見的未來裡,絕不會有人將其打破,這一戰,終將成為荒界的傳說!”
千裡範圍的深坑內,東陽半跪於地,雙手各握一劍,插在地上,撐起他那虛弱不堪的身體,低垂的頭,鮮血不斷從嘴中流出,好不慘烈。
本就重創的他,力量所剩無幾的他,這次為了儘快殺死這兩個長生境,以此來對證明自己尚有強殺長生境的力量,以此來對那些還想趁火打劫的人形成震懾,他隻能傾力施為。
地獄之眸,化劫天晶,聖魔雙劍,全都再次使用,結果雖然是好的,但代價同樣是慘烈的,他剛剛恢複一些的力量再次消耗殆儘,且導致自身傷勢更加沉重,聖魔雙劍的承天劍也因為再次激發過多的力量,導致劍中靈體也傷上加傷。
東陽連吐數口鮮血之後,努力坐下,並將承天劍收入空間法器,並將其放入那生命池水中,讓其安心養傷,隨後,他再次取出一些生命之水當場服下,並運轉者字訣,繼續修補自身的創傷。
東陽就地盤膝而坐,桃木劍橫於腿上,在默默養傷的同時,也不由的發出一聲低沉的苦笑:“不知道這次是否能為我爭取更多的時間!”
“三天時間,不好過啊!”
三天時間,從開始到現在,也不過才過去半天而已,還有兩天半的時間,看似不長,但在這個分秒必爭的時候,兩天半的時間裡,誰也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麼,東陽也不例外。
但現在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為自己爭取修養的時間,爭取的時間越長,他才能恢複的更好,擁有更多的再戰之力。
東陽的現狀,深坑外的眾人都不知道,但不得不說,這一次,東陽再次強殺兩個長生境,的確形成更強的震懾,讓長生境以下的修行者徹底死心,讓長生境也是心生忌憚,顧忌重重。
時間就在這各懷心思的安靜之中,無聲無息的過去,不知不覺中,黑夜降臨,也宣告著這一個充滿慘烈的白天就此過去。
夜是安靜的,微微夜風吹拂,仿佛是要吹去籠罩戰場的無形肅殺之意,為還在現場等待的眾人,帶來幾分清涼和舒緩。
這一夜,安靜無聲,且未生波瀾,就這樣平平安安的過去了。
看著天邊逐漸泛白,依舊在戰場高空的眾多修行者中,不由的有人發出一聲感歎,道:“老子是第一體會那所謂的度日如年,這種安靜的等待,太過漫長了!”
“那你就彆等了唄,回不動城,洗洗睡吧!”
“切……不親眼見證這一戰的最終結果,誰甘心就此離開!”
“那就安心的等,我們作為看客要有身為看客的覺悟,真正焦急的應該是東陽這個當事者,事關他的生死,他都還在等,我們還能抱怨什麼!”
“東陽是在等,恐怕他也是不得不等!”
“不管他是不是被迫等待,反正他沒走,我們就不能走,好戲要看到底,否則,豈不是不夠完美!”
在眾人的輕鬆交談中,泛白的天際,終於出現第一縷的晨曦,徹底劃破昏暗,宣告第一天的徹底過去,第二天的真正到來。
而就在那溫暖的晨曦照在這千丈範圍的深坑中時,又是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在深坑上方,還是兩個男子,還是兩個長生境,但不同的是,這是兩個貨真價實的長生境高境的修行者,是和追魂箭胥渡尊者、殺人魔馬惶鄴同等級的高手。
“哎呀我去……竟然又來兩個長生境高境的高手,東陽這次是真懸了!”
“我看未必,之前麵對胥渡尊者和馬惶鄴,很多人也都以為東陽完蛋了,結果卻恰恰相反,而現在,雖然又來兩個長生境高境,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,東陽的實力恐怕也已經恢複一些,說不定還能再現之前的傾世一擊,再為自己創造一個傳奇!”
“沒這麼簡單……大半天的時間,還不足以讓重創的東陽痊愈,那他就未必能再發出之前那一擊!”
“不用抬杠,開賭開賭,一賭東陽之生死,用你們的魂晶,來決定東陽的命運!”
“滾蛋,好像押生押死,就真的能決定東陽的生死似的!”
“那就拿出你們的魂晶,奉獻你們的錢財,用你們無與倫比的熱情,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加油打氣,說不定就能鼓勵他再創佳績,再攀巔峰!”
“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