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東陽也不在乎,他又不是沒有見過長生境,儘管現在需要隱藏身份,免得行蹤暴露,從而成為眾矢之的,這樣的他,是不能和長生境正麵抗衡,但保命還是沒問題的。
尤其是在這長樂樓中,敢對他下手,就等著被坑吧!
二人來到三樓,東陽就立刻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,如泉水叮咚,如佳人相思,無形的音符在虛空中飄蕩,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帶來一場難得的聽覺盛宴。
東陽掃視一眼三樓的布局,發現要比下麵兩層更加開闊,廳內,有一個丈高木台,上麵正有幾名女子表演,有人彈琴奏樂,有人婀娜輕舞。
而在台前,擺著一張張桌椅,不同的客人都談笑風生的看著台上的表演,且在每一張桌子上,也都有酒有菜。
除此之外,這些看客的上方,還有一層看台,且被屏風隔成一個個單間似的區域,在這裡不但有更好的視野,還能不被他人打擾,隻是這二樓的看客相對就稀疏不少,沒有下麵這層熱鬨。
“公子,你要在那一層落座?”
“有什麼區彆嗎?”
齊婉笑笑,道:“下麵一層的每一個桌位,五十萬魂晶,上麵一層的每一個桌位,一百萬魂晶!”
聞言,東陽眼神一動,道:“隻是桌位嗎?”
“對……隻是桌位,吃喝另算!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“那就上麵一層吧,我也不差這些魂晶!”
“公子請隨我來!”
在這第三樓入口旁邊的唯一一個櫃台內,一個美麗女子看著隨齊婉而去的東陽,嘖嘖笑道:“這小子就是將下麵鬨得雞飛狗跳的家夥,現在來到三樓,不會再把這裡也弄得狼藉不堪吧?”
“不過也無所謂了,難得熱鬨熱鬨也不錯,不管鬨得怎樣,反正有人是要有人賠錢就行!”
東陽來到二層看台並落座之後,齊婉就拿起桌上的一本菜單,開口道:“不知公子需要喝點什麼?”
“哦……這裡的有什麼特彆的酒水嗎?”
“這倒沒有,這裡的酒水和一樓的酒水完全相同!”
東陽點點頭,道:“那就天地情三種酒各來兩壇,喝完再上!”
“公子稍等,我這就去為您準備!”
在齊婉離開後,東陽才開始掃視場中情況,在這裡,不管是下麵一層的看客,還是二層的看客,可謂是形形色色,有男有女,但修為境界普遍不低,幾乎最低都是三生境,且不乏長生境的存在。
就連處在劫數中的三劫境都有,不過,也能理解,在這裡聽曲,能為自己帶來愉悅的心情,這對修行者渡劫來說,還是有點好處的。
即便如此,場中的三劫境數量還是比較稀少,要麼是處在第一劫中的人,要麼是已經度過三道劫數,卻還沒有踏入長生境的人。
不過,這些對東陽來說,都沒有什麼意義,他來此也不是找事,也隻是抱著欣賞的態度來此,當然,也有在此避難的意思,畢竟之前被他坑了的趙柯、李興朝可都還在外麵虎視眈眈,自己隻要離開長樂樓,他們肯定就會動手殺自己。
所以,東陽現在不管做什麼,隻要呆在長樂樓內就行,至於何時離開,他也不擔心,先耗著唄!
片刻之後,齊婉就端著三個精美玉杯而來,並從儲物法器中拿出六壇酒,天地情各兩壇。
“姑娘儘管隨意,不用客氣!”
“那就多謝公子了!”
東陽笑笑,也沒有再說什麼,往椅背上一靠,看著場中央的演繹,自酌自飲。
他不去品味琴聲中的悲歡離合,也不去留戀那舞動的婀娜風姿,更不去細細體會酒中滋味,他隻是心無波瀾的看著,聽著、喝著。
人世間的百般滋味,他早已嘗過,所以現在的他,隻是以一個尋常人的心態來看待眼前的一切,不悲不喜,不驚不擾,風輕雲淡。
而坐在東陽身邊的齊婉,卻在不知不覺中,就感覺東陽身上的氣息變得不同,他就坐在那裡,卻感覺若實若虛,仿佛他隨時都會乘風而去,不惹絲毫紅塵之氣。
齊婉驚疑的看了看東陽,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但她也不能去打擾,隻能靜待事情發展。
東陽身上的氣息稍有改變,但他的行為卻沒有任何改變,依舊是不言不語的自酌自飲,目光也一直都在台上,且沒有因為台上節目的改變而有任何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