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橋笙無語至極。
陸白對王琛的寬容度,真是遠甚於他這個親兒子啊。
可是司橋笙是什麼人,表麵看起來是柔弱的小白兔,實際上是腹黑的狐狸,而且不達目的決不罷休,睚眥必報,錙銖必較。
“陸白,你這雙標玩得挺溜啊。王琛用那麼下作的手段傷害我的阿姐,你說那是他的私生活,你無權乾涉。如今,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你就罵我下作?”
司橋笙忽然傾身向前,拉近他和陸白的距離:“陸白,如果我霍伯父知道你是這麼雙標的人,你覺得他還認你這個兄弟嗎?”
陸白眼底閃過一抹羞愧:“他會體諒我的。橋笙,一個人身在高處,有很多決定已經不能隨心。我希望你能理解我。”
“不能理解。”司橋笙忽然憤怒道,“陸白,今日你可以為公司的利益,放棄你和霍伯父的情意。對傷害他寶貝女兒的人如此縱容。那麼,當年你是為了什麼,放棄了你對司虞一生一世的承諾?”
陸白從未被人當眾訓斥過,頓時老羞成怒:“司橋笙,司虞是你母親,你怎麼可以直呼其名?你這大逆不道的孩子。司虞如果在世。她一定後悔生了你。”
司橋笙俊臉雪白:“是,她確實後悔生了我,所以毫無留戀的放棄了我,一死解脫。”
陸白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哧:“哼。”
司橋笙轉動輪椅,氣得揚長而去。
隻是一直悶不吭聲的陸老夫人,卻忽然將手裡的戒指丟到地上。
戒指滾落到司橋笙的輪椅下麵,司橋笙再前進一步,戒指將被輪椅碾壓。
陸白和陸四爺驚慌的叫起來:“母親,那可是我們家祖傳的傳家寶啊。”
陸老夫人冷聲道:“這戒指,原本代表的是至死不渝的愛情。嗬嗬,可是如今,這枚戒指的女主人已經攆落入塵,香消玉損。就連如今掌管這戒指的橋笙少爺,也將它棄如敝履。可見它不是好東西?”
陸白將怨氣宣泄到司橋笙身上:“司橋笙,你如此不珍惜我陸家的傳家寶。你傷了我母親的心。你真該死。”
陸老夫人拐杖重重的跺在地上,淩厲的嗬斥道:“陸白,傳家寶是你的,它如今碾落入塵,那也是你沒有妥善保管的責任。休要遷怒他人。”
陸白羞愧難當:“是,母親。兒子錯了。”
陸老夫人又把目光投向司橋笙,原本陰鬱的臉龐,此刻和藹可親。“小笙啊,戒指就在你的腳下。不喜歡它,便碾碎了它玩。隻要你這滿肚子怒氣能消消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