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悅音明白了。”一提到三皇子,高悅音的態度立刻就好了起來。
“好了,好好為下個月的簪花會做準備吧,這次你舉辦了茶會,你的名譽聲望在京中又會提高,所以,下個月你奪得花魁的幾率還是很大的。”安平郡主稍稍安撫了一下高悅音。
“是。”高悅音這才安下心來。
安平郡主心中卻有一絲不安,這一絲不安,大約來自顧頻苼。
且不說蘇家別苑裏的種種話題,這邊許煙雨帶著她們兩個出了別苑後,就上了馬車,直接往顧府走。
“頻苼姐姐,沒想到你棋藝這麽好啊,今天可算是為我們出了口惡氣了。”許煙雨一臉激動得說。
“惡氣?怎麽說?高悅音時常欺負你們嗎?”顧頻卿懶懶地問。
“倒也不是欺負吧,就是她經常仗著自己棋藝高超,找我們陪她下棋,明明知道我們贏不了吧,還偏偏就找我們,我們每次都輸得很慘來著。”許煙雨嘟著嘴,不滿地說。
“你們不跟她一起玩不就得了?惹不起還躲不起嗎?”
“她是相府嫡女,身份高貴,我們輕易不敢得罪她,隻好硬著頭皮上了。”
“這不是盛傳相府嫡女溫柔賢淑,端莊穩重嗎,這怎麽到你這兒她又陰暗又卑劣的?”顧頻卿好笑的看著許煙雨。
“那都是裝出來的,她表麵功夫做得很好,什麽好事都讓她做了,便宜占儘,自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咯,背地裏卻是經常做些狠辣的事。”
“比如呢?”顧頻卿好奇地挑了挑眉。
她知道高悅音是個表裏不一的人,但是她要深入地了解她,就需要別人來描述她的形象了。
“有一次幾家夫人帶著女兒約好了一起去佛寺敬香,在佛寺裏她被一個小姑娘撞得摔倒了,手裏祈的平安符掉到了池塘裏,聽說那是給三皇子的。她當時沒有責罰那個小姑娘,可是後來那個小姑娘就不見了,對了,那個小姑娘是一個師太撿回來的孤兒。她這個人,心思狠著呢。”許煙雨憤憤地說。
就隻是被衝撞了一下,高悅音就奪走了一條人命,她那溫婉賢淑的樣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這麽狠辣嗜殺的人。果然人不可貌相啊。
“我記得之前煙雨說茶會,還沒說完。”顧頻苼看向許煙雨。
“對,茶會。”許煙雨喝了口水,繼續說:“今天你們走得太早了,沒有喝高悅音準備的茶,那咱們可招她記恨了呢。”
“怎麽說?”
“沒喝她準備的茶,那是對她不尊敬呢。”許煙雨又吃了塊糕點。
“那便記恨吧。”顧頻苼雲淡風輕地說。
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高家來的,記恨,他高家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被顧家記恨上了。
不死不休的恨,難道我們還怕她一個女子的記恨不成?
要的就是她因情生事,這樣才好玩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