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頭一看,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兒,身著一件灰白色的道袍,看起來仙風道骨的。
這便是白一宗師了嗎?
“知常,今天早上做了什麽好吃的?”白一歪著頭看了看這邊。
老頭兒一開口就讓顧頻卿覺得他是個老頑童,一點都不像江湖傳聞那樣嚴肅、死板。
“普通早飯而已。”
“帶小姑娘回來就回來吧,你單獨給她做好吃的,不給我吃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。”白一佯裝不高興地說。
“山藥雪梨湯。師父喝嗎?”沐知常好笑地看著白一。
“山藥雪梨……這倆玩意兒頓一起好吃麽?我還是不喝了,感覺就不是什麽好玩意兒。”白一質疑他。
沐知常沒有再說話,而是把鍋蓋打開,拿勺子舀了一碗小米粥,遞給顧頻卿。
三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飯,顧頻卿發現沐知常的手藝好得沒話說,山藥雪梨湯,清香甘甜,小米粥軟糯,小鹹菜更是一絕。
吃完早飯後,沐知常很自然地洗了碗,然後才帶著她去找白一。
白一正在小院子的那邊曬藥,五層的藥架上曬滿了藥材。
“師尊。”
“帶她去藥房。”
“是。”
沐知常帶著她到了藥房,一整麵牆都是藥格子,密密麻麻的。
牆角還有許多未鍘的藥材,都是很珍貴的,卻被隨意地碼放在地上。
在藥房沒坐一會兒,白一宗師就抱著一個藥筐子進來了。
把藥筐子放到牆角,然後從櫃子裏取出脈枕,銀針等物,示意她坐到桌邊去。
桌上擺著好些罐子,醫書,器具什麽的。
白一把手搭上去之後不久就皺起了眉頭,他把脈把了很久,久到他的眉頭都要變形了,就到顧頻卿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大宗師了。
白一終於收回了手,隻是一直愁眉不展。
“如何?”沐知常急切地問。
白一歎了口氣,把脈枕收了起來。
“師父……”
“你先別說話,小姑娘都沒說話,你擔心什麽。”白一白了沐知常一眼,嫌他太聒噪。
沐知常訕訕地閉了嘴,但還是很關切地看著。
“小姑娘,把手臂上的衣服拉起來。”
顧頻卿聽話地撩起袖子,白一取出銀針,紮在了偏厲穴上,“疼嗎?”
顧頻卿搖了搖頭,“不疼。”
白一加重了力道,銀針刺得更深,“疼嗎?”
“不疼。”
白一似乎是放棄了這個穴位,再取兩根根銀針,分別紮在了溫溜穴上,曲池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