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初安看著許綰的眼神格外溫柔,“走吧。”
顧頻卿故作生氣地說:“大哥這是沒看見我們啊。”
“那當然了啊,大哥眼裏肯定隻有嫂嫂啊,哪兒看得見我們啊~”顧頻苼也跟著揶揄顧初安。
“可憐我們姐妹二人,可是他的親妹妹,竟然看也不看我們一眼。”就好像多委屈一樣,顧頻卿還拿帕子拭了拭眼角,假裝擦眼淚。
“是啊,可憐我們姐妹二人啊。”顧頻苼也跟著鬨。
豈料顧初安就是不理她們,就攬著許綰,看她倆做戲。
見他沒什麽反應,還一臉看戲的樣子,顧頻卿也失了興致,頗有些委屈地說:“大哥也不寬慰寬慰我們,隻知道在一旁看著。”
顧初安笑著打趣道:“你們倆可不是這麽戲多的人,難得見你們這麽配合地演戲,我自然是要好好看看了。”
許綰輕輕瞪了他一眼,嗔怪道:“這麽大個人了,怎麽還沒個正形兒,還同妹妹們計較。”
顧初安撇了撇嘴,對她這說法不認同,很正經得反駁道:“這明明是玩笑,不是計較。”
“你……”許綰被這話一堵,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。
顧頻卿看了看天色,又看了看顧初安夫婦,“我們真的要站在這兒說話嗎?”
顧頻苼拉著她,往其中一輛馬車去了,“天色不早了,我們先回去吧。”
離開避暑山莊後,顧頻卿靠在車裏,跟顧頻苼說起話來。
“我可真是沒想到,這才來長安幾個月,這就有這麽多人惦記著你了,就連燕寧王府的小郡主都記恨上哪裏去”
顧頻苼隨意地看了眼窗外,輕描淡寫地說:“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微末功夫罷了,還能讓她翻出什麽花來不是。”
是了,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罷了,這燕寧王府的小郡主簡直就是個沒腦子的,明顯就是被安平郡主利用,還把對方當做自己的知己、恩師一般。
“高悅音和小郡主倒是沒什麽,不過這安平郡主倒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……”
“她可真會挑撥離間,三言兩語便把禍水引到我這邊來了。”顧頻苼嘲諷一笑,繼續道:“不過她這些話也隻能框一框這些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子了,但凡長點心,也不至於被她這般蠱惑了。”
“這小郡主根本不足為患,至於安平郡主嘛,那自然是留不得了。”顧頻卿淡淡地說出這句話,就好像再問她今天晚上吃什麽一樣隨意。
“她,自然是不能留,先是給高悅音謀劃,據說高悅音在簪花會的那一舞,便是安平郡主提議的,雖然高悅音在簪花會丟了臉麵,但她仍舊沒有疏遠安平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