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台再次拿起那張厚厚的白布,包裹住斷劍那頭,一用力,斷劍就拔了出來,南台順手就把斷劍扔到了一旁,另一隻手拿起疊的整整齊齊的乾淨的白布捂在傷口上,左手拿了一塊小小的白布,沾著烈酒,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漬
擦拭乾淨之後又過了一會兒,“接下來就交給二小姐了。將三小姐的衣服剪開,然後將紗布取下,蘸取一些烈酒輕輕擦拭傷口,此間過程可能會讓三小姐有些疼痛,最後用此藥給三小姐包紮好。”
“嗯。”顧頻苼點了點頭。
南台放開右手,卻沒把紗布拿下來,而是轉身離開,臨走時還把門給關上了。
南台一出來就被顧留白一把抓住了,“南先生,南先生,你快跟我說說頻卿的現狀吧,傷得嚴不嚴重?是不是都處理好了?”
“五公子莫要擔心,三小姐的傷勢其實不是很嚴重,現在二小姐正在為三小姐包紮。”
“頻卿傷哪兒了?”
“左肩。”
顧留白還要繼續問,顧臨安一把把他拉過來,低聲道:“閉嘴。”
看著顧臨安嚴肅的神色,顧留白動了動嘴,卻還是沒有說什麽。
“留白,你在這兒守著,等旭禾回來,然後讓旭禾來書房。”顧初安跟他說,隨即看向顧臨安,“臨安,你隨我來。”
說罷,不等顧留白應聲,就同顧臨安一起離開了。
“哦。”
書房那邊,顧臨安麵沉如水,低聲問:“大哥,頻卿是怎麽了?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?”
下人去稟報的時候顧臨安都嚇壞了,隻說頻卿渾身是血被大公子抱了回來,具體情況也不清楚,一聽到這個消息,顧臨安就立刻趕了過來。
“我在接頻卿她們回來的路上遭遇了暗殺。”
顧臨安聞言皺眉,“暗殺?為什麽會遇到暗殺?他們有多少人?”
“不清楚,而且看樣子這群人是衝著頻卿來的,三十多個人,他們主要攻擊的就是頻卿。”顧初安搖了搖頭,這個他也很疑惑。
“頻卿才來長安不久,幾乎沒有單獨外出過,不曾招惹什麽是非,更別提得罪了人了,那應該不是長安城中的人所為,頻卿一直長在江南,常年在府中養病,少有接觸外界的時候,也不可能與什麽人結了梁子,就算是得罪了什麽人,應該也不至於招致怎麽大規模的劫殺……”
說到此處,顧臨安停了下來,他在想,想還有什麽原因能讓顧頻卿被暗殺。
“會不會是顧家的仇家,知道我們顧家子弟都是習過武的,況且身邊都有暗衛,不敢對我們下手,隻有對身子孱弱不能習武的頻卿下手?”
顧臨安雖然這麽說,但是他自己都不太相信這個說法,想要殺死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,比如下毒,雖然在顧府中不好下毒,但是在外麵可以啊,就像今天頻卿她們去了避暑山莊覲見明慧公主,趁此機會下毒不僅中招的可能性大,還能嫁禍給明慧公主,這不是一舉兩得嗎?再比如暗殺,找一個武功高強擅於潛伏的高手,悄悄潛入頻卿的院子,趁人不備再對頻卿下手,就算不成功,至少損失沒這麽大啊。或者說趁著頻卿獨自外出的時候找人拖住旭禾,再殺了頻卿……諸如此法,比比皆是,哪一個不比今天這法子好?
今天可是頻卿,頻苼,少夫人許氏三人一同出行,光暗衛就有三人,還有沐宗主的人,況且之後還有大哥去接她們,這林林總總加起來得十多個人呢。這光天化日之下,這麽明目張膽地劫殺,況且大哥還是朝廷命官,若是殺手輩擒,查出幕後主使,那就是雇人行凶、劫殺朝廷命官的罪名,到底是誰能做出這麽沒腦子的事?
敢來劫殺,那定是知曉他們身邊的暗衛有多厲害,既然知道有多厲害還敢來,那是不怕死還是來送死?還是說,以為這些人就能殺了他顧家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