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夫人有些生氣地看了眼許煙雨,但後者完全不在意,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。
許夫人還有些隱晦地看了看少夫人和顧頻苼姐妹的麵色,發現她們三人的臉色並無異常,這才安下心來,畢竟這是在顧家的宅子裏,許家雖然與顧家有這姻親關係,但到底是外人,煙雨又是個無遮無攔的孩子,總是這樣,她怕顧家姐妹心裏會有了芥蒂,但她剛剛一看,她們似乎並不在意似乎對煙雨這個樣子已經習慣了……
“頻苼和頻卿呢?”少夫人問她們姐妹二人。
顧頻苼端著茶碗低頭喝茶,似乎並不想說什麽。
顧頻卿便道:“其實去也可,不去也可,隻看大家心情罷了。”
一觀眾人態度,像是在等她的下文,顧頻卿知道,今天怕是要她決定去不去了。
“這邀請函的意思是想去便去,很是隨人心意,隻是我們顧家本就不是長安人,貴妃設宴,我等不去,那豈不是拂了貴妃娘娘的麵子?再一個,我們顧家也算得上是初來乍道,我們自然是不能給別人落了口實才是。”
顧頻卿說地很慢,但說得很在理,眾人一聽,覺得也是這個道理。
畢竟顧家的根基在江南不在長安,這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,更何況這還是這京城明麵上身份最高的女人之一,高貴妃親自做東,顧許兩家可不能拂了她的麵子。
“那五天後,我們去吧。”少夫人聽完後,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“真的要去嗎?”許煙雨還是懨懨的,有些提不起精神。
“煙雨。”許夫人語氣已經很不滿了。
去,自然是要去的。
少夫人見許夫人有些生氣,便隨口岔開了話題,“屆時是我和嬸嬸同妹妹們一起前去呢,還是三位妹妹獨自前去?”
去不去已經決定了,這誰去,誰不去,還沒有決定下來。
“一同前去吧。”一直沒開口的顧頻苼突然接了一句。
這主意一敲定,那眾人也就沒什麽事兒了,鬆了一口氣一般地都在喝茶。
顧頻卿覺得此次高貴妃設宴應該不隻是為了讓各夫人小姐們聚一下,能讓高貴妃這麽高高在上的人親自設宴,其中緣由,值得深思啊,她覺得應該還有什麽是她暫時沒想到的,做這件事會讓她得到什麽?
高貴妃向來不是愛湊熱鬨的人,也不是平白無故做事的人。
她此舉定有其中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