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常理來說,京中的貴族女子如果有進宮或者接近皇族的情況,在七歲之後就要學習宮禮,其中包括行步,坐姿,說話,茶飯禮儀,麵見君主等等。
這樣說來,許煙雨應該對這些禮儀很熟悉了才是,就比如高悅音,因著高貴妃異常寵愛她,在賢妃高氏被冊立為貴妃後,高悅音就時常被接到宮裏,很多禮儀都是伺候高貴妃的嬤嬤教的。
許煙雨不應該這個年紀還在學習宮禮啊。
“嗯?”
許煙雨麵帶窘色“嗯……就是……”
看她這麽支支吾吾的樣子,顧頻卿更好奇了,挑眉問她:“就是什麽?”
“其實就是我母親一直沒要我學這個什麽宮禮的,現在突然要求我學來著。”
許夫人沒要求她學?現在突然要她學?這聽起來怎麽這麽沒有可信度?
顧頻卿挑眉,等著她解釋。
許煙雨趴在欄杆上,懨懨地說:“這不是上次跟著你們一起去了宮宴嘛,母親說我完全沒個正形兒,插科打諢倒是行得很,她說以後要是再進宮,還是這副樣子可不行,就去求了淑妃娘娘,找了個嬤嬤,非要我學這宮禮。”
說到這個她倒是想起來了,上次去行宮赴宴,雖然許煙雨並沒有說什麽,也沒有做什麽,但是言談舉止稍稍隨性了些,害得許夫人老是擔心後妃們會因為許煙雨禮節不周而怪罪於她。
記得當時許夫人是十分擔心來著,但是回來卻沒有發作,原來是因為已經想好了要給許煙雨找一個教習嬤嬤了啊。
想到這兒,顧頻卿不自覺就笑出聲來了。
原本就懨懨的許煙雨,看到顧頻卿笑,更鬱悶了,“你笑什麽?”
顧頻卿側頭看了許煙雨一眼,輕聲道:“沒什麽,你好好學吧,說到底許夫人還是為了你好。”
“哎呀哎呀,不說這個了。”許煙雨煩躁地撲騰了兩下,然後興致勃勃地說:“我今天來可是來問你和頻苼姐姐要不要去看武會的呢,可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煩心事兒的。”
誰知道顧頻卿還是想都沒想就果斷拒絕了,“不想去。”
“哎呀!去嘛去嘛,天天在府裏悶著多難受啊。”許煙雨正要翻過欄杆去拉顧頻卿的時候,突然看到顧頻苼從門口進來了。
立刻就從欄杆上下來了,還給顧頻苼打招呼,“頻苼姐姐。”
“煙雨過來了,我正說這兩天無趣著呢,煙雨就來了。”顧頻苼一邊走過來,一邊笑著說。
“我這不是想頻苼姐姐了嘛,我就過來啦。”許煙雨又趴在欄杆上了,十分開心。
“嘖,你倆可消停點吧。”顧頻卿頗有些嫌棄地看了看她們倆。
許煙雨佯裝生氣地說:“就你壞風景。”
隨即又很期待地看著走過來坐在顧頻卿旁邊的顧頻苼說到:“頻苼姐姐,還有幾天就是武會了,你想去看看嗎?據說很精彩的。”
“據說?煙雨沒去看過嗎?”
“嗯……三年前舉辦的時候我還沒滿十二歲,我又不敢偷偷摸摸出去,去跟母親說,母親也沒找到合適的人帶我去,父親又忙,就沒去成。”許煙雨頗有些遺憾地說。
但是立刻又很開心地說:“但是今年不一樣了嘛,今年有你們嘛,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嘛。然後我就可以去見見世麵啦。”
她還沒開心幾息,顧頻卿就給他澆了一頭涼水,“但我不想去。”
“去嘛去嘛,聽說今年有特別厲害的人要來呢,我們去看看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