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把她抱了起來,眉目溫柔,動作輕柔,像是在對待什麽絕世珍寶一樣。
錢繡像一個沒有靈魂,沒有知覺的布偶,任憑馮遊擺弄,一點都不掙紮的
馮遊抱著錢繡進了房裏。
丫鬟很有見識地出去了。
馮遊拿剪子把錢繡的衣服剪開,儘量避免碰到她的傷口,看著渾身都是血的錢繡,馮遊眼中竟隱隱含了些淚花。
“對不起,繡繡。”
錢繡雖然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,但是聽到馮遊這句話,慢慢地看向馮遊,眼裏射出恨毒的光。
也不知道錢繡哪兒來的力氣,竟然推開了馮遊,口中還低斥道:“滾。”
馮遊雖然被推開了些,但臉上卻沒有一點生氣或是窘迫的神色,反而又立刻上前扶住她。
還儘量避開了錢繡的傷口,生怕弄疼她一樣。
“繡繡,我錯了,對不起,我不該對你動手的。”馮遊低著頭,有些悶悶地說。
這語氣和態度那叫一個誠懇,隻怕是這京城裏最會演話本子的也沒他會演戲吧。
剛才對錢繡大打出手的是他馮遊,打錢繡的時候那叫一個雲淡風輕,順手拈來啊,現在又擺出這麽一副姿態來,也不知道是惡心誰呢。
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疼這個側夫人呢,實際上他就是個惡心變態的人,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,然後又請大夫來把人治好,治好了又給打得半死不活的,又請大夫給治療。
如此循環往複,令人作嘔。
當馮遊重新把錢繡抱在懷裏的時候,錢繡又試圖反抗,“滾,別……碰我……”
但是馮遊卻沒有給她機會,而是熟練地扯了衣帶,將錢繡的手綁在了榻頭,然後給她上藥。
馮遊跪在榻下,一邊給錢繡上藥,一邊低聲道:“繡繡,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,繡繡,我不該對你動手的,繡繡。”
“繡繡,你要相信,我是喜歡你的。”
這些話落在錢繡耳朵裏,隻覺得格外諷刺、異常惡心!
眼淚順著眼角滑落,消失在了她的秀發之中。
斜眼看了看天色,有些陰沉,隻怕是要下雨了,父親母親身子不好,最是不喜這下雨天,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啊。
錢繡低聲說:“遊郎。”
“繡繡,我在我在。”
馮遊給她蓋被子的手愣住了,她已經很多年沒叫過他“遊郎”了。
錢繡哽咽著問:“我的父親母親還好嗎?”
馮遊趕緊握住她的手,“嶽父嶽母一切安好,繡繡不用擔心。”
馮遊說謊話說得可是一點都不臉紅,簡直跟真話一樣順溜,張口就來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