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知常手下的人有和歸庸動手的資格,必然不會差到哪兒去,沐知常和他的手下,必然對二哥大有助益。”
“那你去問一下沐知常的意思,若是沒問題,後天夜裏就出發。”
“好。”顧頻卿和顧臨安都點了點頭。
夜裏吃完飯,一家人聚在一起。
顧留白問到:“對了,慕帝打算怎麽處置高元浩?”
“慕帝十分生氣,打算直接將貶出長安,不過高貴妃到慕帝麵前哭鬨了一番,說是高家就這麽一個兒子,高相年邁,高悅音之前又蒙羞,算是虧待了她,況且三個女孩子並沒有遭遇什麽,還請從輕發落高元浩。”
顧初安說起了今日昨天在西暖閣發生的事兒。
慕帝聽了高貴妃一番哭訴,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疼高家還是因為忌憚高家的權勢,或是因為別的什麽,竟然真有些動搖了。
不過許大人可不是吃素的,緊接著就對慕帝說到,許煙雨回家之後種種不適,百般難受,他身為人父,看在眼裏疼在心裏,恨不得代女兒受了這份痛苦。
許大人那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,看得人以為他家女兒受了多大委屈呢,許大人又提起,說是顧家的兩位姑娘也不適,若是輕縱了高元浩,這不知道得多寒大臣之心啊。
此話一出,慶國公也跟著瞎摻和,說是要嚴懲高元浩,不然若是京中貴族競相效仿,為非作歹之後以貴族之名,家中父母年老為由,都要求從輕處罰,那京中風氣必然由此而壞。
況且高元浩身為丞相之子,不以身作則就罷了,竟知法犯法,所以高元浩必不能輕縱了。
況且高元浩在明慧公主生辰之際為難顧頻苼一事重新被人提起,而這次又是給顧家姐妹和許家小姐下藥,由此可見高元浩確實是有意為難顧家了,或者說是有意為難顧頻苼了。
慕帝最後決定還是將高元浩貶出長安,流二千裏,無詔不得還。
高相在此過程中是一句話都沒說,安靜地像個局外人。
“這也算得上是在高承晦的心窩子上紮了一刀了吧?”顧臨安聽完之後感歎了一句。
“他也不看看他算個什麽東西,還敢對咱家苼兒做這種事,沒打斷他的狗腿就是好的了。”說到這兒,顧留白眼前一亮,興衝衝地跟顧初安提議“大哥,我可以去打高元浩一頓嗎?”
顧初安沒有急著回答他,而是喝了一口茶才說到:“出京路上。”
顧留白得到許可,那個高興喲,“好嘞!看我不好好教訓他一頓。”
“警惕著點兒吧,高承晦先後失了刑部和高元浩,必然會拿出很大一部分精力來對付咱,許大人那邊也讓他謹慎些,萬不可著了道了。高悅音雖然是嫁給了慕鴻漸,但是終究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側妃,高承晦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?”
顧六叔大約是看顧留白太高興了,幾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。
顧初安等人也是點了點頭,顧六叔說得十分在理。
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散了,不過顧初安卻跟著顧六叔過去了,將顧頻卿說的那件事對顧六叔說了之後,顧六叔沉默了很久,什麽都沒說,就讓顧初安出來了。
顧頻卿回了院子之後也沒什麽可做的,今晚要去密道拿畫,現在時辰又還早,隻能看看書來打發時間了。
沐知常又來了,這次倒是沒讓旭禾攔住了,顧頻卿雖沒有特意交代,但是旭禾也知道現在緊要關頭。
“若這件事是真的,你後天夜裏帶上你的人和二哥他們一起去西北。”
顧頻卿倒是不客氣,直接就開口道。
沐知常疑惑了一下,“我的人?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