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初安做事常常都是一副胸有成竹,淡然自若的樣子,很少見他這麽小孩子脾氣的時候,他上一次這個樣子還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。
那個時候是他們去西山避暑,那年特別熱,但是慕帝一直沒去西山行宮,給他急得直跳腳,後來好不容易跟隨聖駕去了西山那邊,路上休息的時候遇到一個小孩子,跟他倆在那兒玩遊戲,結果顧初安因為大意,還輸掉了。
當時可沒有表現出來,到了西山行宮可是賭氣地把那個遊戲又拿出來跟顧淳倆玩了好幾遍,每次都把顧淳給贏了,直到顧淳怎麽也不想跟他倆玩了,顧初安才罷休。
想到這個事兒,許綰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顧初安聽她笑,覺得很奇怪,這有什麽好笑的?“你笑什麽?”
“我笑你都三十歲的人了,跟個三歲孩子一樣。”
有嗎?我才沒有。
顧頻卿聽說了李昶給她送了一套精致的珠釵,但是被顧初安給扔地上了,想起來又好氣又好笑的,氣的是李昶這個人陰魂不散的,笑的是顧初安這個做法。
這大年初一的,大家都在好好過年,就這個李昶死作妖的男人,當真閒著沒事兒來惡心人,真的是太閒了,還是吃得太飽了。
“旭禾。”
原本顧頻卿和顧留白在一起下棋呢,聽到這個消息,可是坐不住了。
“你終於打算收拾李昶了?”顧留白在一旁笑著問。
今天還真是少見,一向風風火火、脾氣火爆得很的顧留白居然沒說話,而且還很淡定地跟她說話。
“五哥,你今天不對勁兒啊,你都沒說話。”
“我急也沒用,說的好像我現在急的話我就能衝到李家去打李昶一頓似的,既然不能,我急什麽呢?”
“這話說的,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五哥了。”顧頻卿懷疑地看著顧留白。
顧留白也沒搭話,顧頻卿這才看向一邊的旭禾,“旭禾,你過來。”
然後在旭禾耳邊低聲說了好幾句話,旭禾嚴肅地點了點頭。顧頻卿卻笑出了聲,“這麽好玩的事兒,你怎麽還這麽嚴肅?”
旭禾看著她,沒有什麽表情。
兩人這個樣子,可是勾起了顧留白的好奇心,趕緊問到:“你快說說,你給旭禾出什麽損招了?”
“我能出什麽損招兒?我又不是三哥。”顧頻卿賊兮兮地笑到。
一提到顧淮安,顧留白臉色都變了,變得有點……不好用語言形容。
顧淮安那可是個狠人啊,小時候就他花招最多,時常帶著他們幾個一起玩,還能避免被長輩們懲罰。
那時候顧家學堂外麵有好幾個蔫兒壞的地痞流氓,老是去惹夫子不痛快,後來顧淮安就出了個主意,好好收拾了他們一頓,這才老實了。
顧淮安打小就是個有主意的,招兒可多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