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頻卿正愁著呢,突然有人敲門。
顧頻卿心中煩悶,自然是不想見的,但是理智告訴她,這會兒能來打擾她的,必然是有要事的。
“進來。”
門分左右,隻見門口進來一個清瘦的男人,手裏還提著一個箱子,後麵還跟著鵠長老和平兒等人。
是……南台?他怎麽來了?
難道是來給沐知常看診的?
“南先生。”顧頻卿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少夫人聽聞三小姐來此,是因為沐宗主的傷勢,便立刻叫我過來給沐宗主看一看。”南台一來就解釋了他來的原因。
果然如此,或許南台會有辦法吧,也希望南台能有辦法。
顧頻卿點了點頭,把沐知常的手放開,“那請南先生來看一看罷。”
立刻有人給南台拿了一個凳子過來。
南台給沐知常把了一會兒脈,也沒說什麽,就收回了脈枕。
這是何意?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?還是嚴重到南台束手無策,不知如何開口?
“這位先生,我能否看一看沐宗主的傷口。”南台看向一旁的鵠長老,認真地問。
鵠長老猶豫了一下,但是一直神色莫名地看著南台,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,“宗主沒有傷口,他是內傷。”
這話什麽意思?是說南台醫術拙劣,連傷在何處都看不出來?
南台搖了搖頭,淡笑著說到:“不,沐宗主一定有傷口,而且在腰腹之間。”
鵠長老神色有些不好,“你說宗主身上有傷口?”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。
鵠長老不知道沐知常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?這……似乎不太可能。
“是,沐宗主一定受了傷。”南台點了點頭,然後繼續問到:“我能否看一看?”
“可以。”鵠長老麵色不太好,但是還是同意了。
一點點解開沐知常的衣物,光潔的肌膚露出來了,此時卻沒有人在意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沐知常側腰的那個不足半寸的傷口吸引了。
南台查看之後就給沐知常蓋好了被子,也是沒有說什麽。
鵠長老一下子就明白了,“所有人都出去。”
除了顧頻卿和南台,其他人都離開了。
“先生有話請講。”
“沐宗主找個傷口上帶著劇毒,現在除了玄清宗的白一宗師以及北邙山的山主或許能解之外,應該就沒有人能解此毒了。”
“你怎麽能確定有劇毒?”
“這個傷口,最開始的時候就像一般的傷口一樣,並不會有什麽影響,但是一旦用了藥物,就會立刻催開來,遍布全身,而且這毒,幾乎沒有辦法可解,而且隻能在人體內停留三十六個時辰,若是無解,那就隻能等全身腐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