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欠她的。”一提起顧頻卿，沐知常說話都溫柔了些，不像跟白一宗師說話的時候那麽皮。

“沐知常！”白一宗師真的氣到了。

“你說不說，不說，我現在就下山去西北，殺了那熊贏。”白一宗師氣得自己放狠話。

這句話的意思可不隻是說要去殺了熊贏給沐知常報仇，白一宗師一旦下山去了西北，那起碼要三個月才能回來，那時候應該就是六月份了，顧頻卿根本等不到那個時候。

“不行。”沐知常果斷拒絕了。

“那你說怎麽回事。”白一宗師等了一會兒，沐知常還是沒說，“不說？”

白一宗師起身就往外走，一點都不拖泥帶水。

“我說。”沐知常終於妥協了。

白一宗師得意地勾起唇角，果然，他就知道，拿顧頻卿威脅他的話，他一定會妥協的。

“我拿到了白狼骨。”

白一宗師聽完之後眉頭一皺，“你拿狄族的東西乾什麽？那是狄族的東西，你沒事兒去拿這個東西乾嘛？”

“白狼骨對頻卿的身體有好處。”

“就為了這個，你就和熊贏打起來了？”白一宗師覺得太不可思議了。

“我在白狼群的時候被熊贏偷襲了。”沐知常說得那個理直氣壯啊，就好像他做的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一樣。

“等等，你是說你去白狼群了？我以為你是把狄族的白狼骨給拿出來了，結果你是去白狼群了？”

“新鮮的白狼骨效果最好。”

白一宗師無語望天，這個世界都怎麽了？

他辛辛苦苦教出來的徒弟，就這麽白白送上門去，為人家出生入死找寶貝，結果人家還對我這寶貝徒弟愛答不理。

使喚人的時候倒是順口得很，結果還是對我寶貝徒弟這麽愛答不理的，想想就好生氣啊。

可是偏偏這個小姑娘又和他有著那麽深的淵源，說不上誰欠誰的，兩個人都覺得虧欠，沐知常覺得虧欠她太多，可是顧頻卿她虧欠的不是沐知常，是慕謹之啊。

她不知道沐知常就是慕謹之，她一直以為慕謹之死了，她覺得虧欠的隻是對慕鴻漸而已。

“你為什麽一定要拿自己的命去做這些？你帶她來荼山我沒意見，我還很支持你，可你你去東海取沉水草，煉製白露丸，去西北給她拿白狼骨，為了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，你甚至要服用金術丸，沐知常，你是不是傻？！”白一宗師真的覺得沐知常太傻了，傻到舍不得顧頻卿受到一點傷害，傻到拿自己的命去給顧頻卿作陪。

白一試問，這麽多年從未見過這麽傻的人。

“是我慕家給她帶來的傷害，當然要我來還。”沐知常淡然地笑了笑。

“你當年也是個孩子，你知道什麽？要不是我，你早就死在了山滑之下，焉能有今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