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知常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,他剛才的衣服被顧頻卿的淚水打濕了。
剛把排骨燉上,白一宗師就回來了。
白一吊兒郎當地坐在簷下的木台上,“好香啊,給我燉排骨呢?”
沐知常看都沒看他一眼,老頭子就是頑皮得很。
“為什麽不給我做紅燒的,糖醋的也行啊,燉的,太寡淡了。”
“我想吃壇子肉,你明天給我做吧。”白一砸吧砸吧嘴,就好像口水都流下來了一樣。
“我還想吃軟炸裏脊,鍋燒鯰魚……”白一還報了一大串菜名兒出來。
過了好一會兒,沐知常都還是沒有理會他,白一坐不住了,“你倒是理我一下啊?”
沐知常把鍋蓋好,洗了個手之後,這才看向白一,“是我走了之後你就沒吃過飯了嗎?”
“吃啊,但是我做的飯那麽難吃。”白一那個理直氣壯的樣子啊,看得沐知常都覺得他活這麽大是在為難自己。
但實際上,白一的廚藝還不錯,至少自己好好做飯的時候還是很不錯的,沐知常吃了他做的飯那麽多年,還真就沒覺得他做的飯有多難吃。
沐知常沒有搭他的話,他就是懶,自己一個人過的時候,很難得才會認認真真地做一頓飯,他不喜歡做飯,他反正能應付過去就行了。
“你倒是理我一下啊,我想吃好吃的。”白一癱坐在台子上,“可憐兮兮”地看著沐知常。
“自己做去。”
沐知常一邊忙活一邊說:“我說讓宗裏給你找一個做飯的人過來照顧你,你又不要,你嫌這嫌那,就跟你多嫌棄你的玄清宗一樣。”
“你說說,就讓你給我做個飯,你怎麽這麽多話。”白一跟個無賴一樣,在那兒撒氣兒。
“明天記得讓他們送裏脊上來,給你做個軟炸裏脊。”
“隻有軟炸裏脊啊?可我還想吃……”
“再說,什麽都沒了。”沐知常毫不留情地打斷他。
這也算是他們師徒倆的一個樂子了,白一老是想讓沐知常給他做飯,但是沐知常就是不做,兩個人經常會因為做飯這個事兒,瞎扯上好久,不過最後肯定是白一妥協。
“你太沒良心了,你也不看看我這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,還要為你勞心勞力的,你不感恩也就罷了,你還說我。”
“你但凡正經點,我也不至於這麽說你。”
“我哪兒不正經了!”
“你覺得呢?”
白一表示現在他很生氣,但是沐知常並不想理會他。
“今天下午,榕樹下,秋千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