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一宗師罵你了,他讓你滾出去,他說他要好好睡一覺。”顧頻卿淡笑著說。
她確實隻聽到了這麽一些,都還是因為白一宗師的聲音太大了,以至於她坐在這邊看書都聽見了,至於其他的,她就真的沒聽見了。
“師父說給你治療的時候,回放掉兩碗血。”沐知常想了想,還是把這個事兒跟顧頻卿說了。
她有權利知道自己接下來即將麵對什麽,沐知常不想瞞著她。
“好。”顧頻卿一點都沒遲疑,直接就應了下來,就好像沐知常剛剛在跟她說今天晚上吃什麽一樣。
“會很疼的,也會很難受。”沐知常低聲說到。
“無妨。”
顧頻卿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,甚至覺得沐知常過分矯情了,明明是她放血,沐知常這麽擔心做什麽?
終於,沐知常還是強不過這兩個人,一個要用這個法子,一個欣然接受,他在這中間阻撓什麽呢?
第二天一大早,顧頻卿沒醒……
因為昨天晚上沐知常在她的飯菜裏給她下了藥,讓她好好睡上一覺,這樣,當她醒來的時候,她就已經渡過了最痛苦的時候了,就不會那麽疼了。
“你給她下藥了?”白一宗師一看沐知常抱著顧頻卿過去,他就知道,沐知常肯定是做了什麽手腳了,不然都這個時候了,顧頻卿不可能還沒醒,就算是沒醒,那沐知常也會把她叫醒了。
但是現在顧頻卿閉著眼睛,一點都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,白一宗師就知道,顧頻卿暫時都醒不過來了。
藥房裏間是一個空曠的房間,房間裏沒有多少東西,最顯眼的就是中間那個帷幔遮住的地方了,帷幔中間有一個台子,似玉非玉,似石非石,一時之間還看不出來是什麽。
沐知常把顧頻卿放到台子上。
“一會兒把她的衣服都脫了,接下來由你為她施針。”白一宗師拿著東西進來了。
布卷打開,四尺長的布上全是銀針,還有一碗藥。就這麽點東西,這就是現在要給顧頻卿用的東西。
“先把藥給她喂下去。”
沐知常端起那小小一碗藥,一口喝儘,抬起顧頻卿的身子來,“親口”給她灌了下去。
其實昨天晚上他給顧頻卿下藥的時候就在想,還是不要給顧頻卿說怎麽治療了吧,萬一她心裏不好過怎麽辦?
那個時候沐知常就想好了這一碗藥要怎麽喂了。
喂完了藥之後,白一宗師就出去了,帷幔之中便隻剩下了沐知常和顧頻卿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