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和高承晦說，也說不出什麽來，和他說話，絕對是自己給氣得不行，他還是那個穩如泰山的樣子。

這，大概就是手裏的權力足夠大，大到慕帝一時之間對他也做不了什麽。

這個朝堂啊，向來都是盤根錯節，牽一發而動全身，現在高承晦所依仗的，已經不再是慕帝了，而是他自己這些年培養起來的勢力。

慕帝暫時還不會因為要收拾他，而將朝廷棄之不顧。

所以，現在高承晦並不會有什麽很劇烈的反應，即使是看到現在這個消息了。

慕帝也知道高承晦是怎麽想的，乾脆也就不跟他說了，把目光轉向他旁邊的高悅音。

高悅音低著頭，看不到她的神情，隻能看到她華麗的頭飾，以及她華貴的衣服，這一身下來，可是價值不菲呢。可以這麽說，三品官員一年的俸祿，也換不了她這一身上下的東西。

慕帝雖然對這些東西不甚精通，但是還是知道一些的，這樣的一身妝扮，真的是華貴無比，豔麗無雙。

“高側妃。”慕帝特意停了一下，然後才道：“抬起頭來。”

高悅音有點害怕，但還是抬起頭來了。

說實話，高悅音長得還是很好看的，至少在長安城的貴女們之中，算得上是拔尖兒的了，巴掌大小的臉上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，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憐愛。

高悅音其實看起來是有些嬌弱的，但是她的野心可不是這樣的。

“你知道最近整個長安城都在傳什麽嗎？”慕帝的態度不像剛才對待高承晦那樣冷淡，甚至看高悅音的眼神還帶著點笑意，就好像他問的不是什麽可怕的問題一樣。

“兒臣……不知。”高悅音被慕帝看得心虛，心臟一抖，覺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好像被慕帝看穿了一樣。

“是嗎？”慕帝勾唇反問，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，但是眉目間似乎有些惋惜的樣子。

“那……有人為你算過命嗎？”慕帝又換了個問題。

算命，那當然是算過的了，而且這個結果還非常令人震驚。

“沒有。”高悅音搖了搖頭，那個結果……是不能說的，那一次算命，也是不能說的，這可是關乎到整個高家的事啊。

“是嗎？欺君之罪，可是要掉腦袋的。”慕帝搓撚著手裏的衣袖口，然後玩味地說到。

“回陛下，兒臣真的沒有算過命。”高悅音似乎是有些著急了，很著急地解釋道。

“是嗎？”慕帝沒說別的什麽，就好像他隻會這麽一句話了一樣。

“是！。”高悅音肯定地說。

那件事，絕對不能對任何人提起，絕對不能

“那，這怎麽解釋？”慕帝把書案上的另外一份折子丟到高悅音麵前。

高悅音撿起來一看，眼睛頓時就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