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憲想到白鳳瑤背後的人,鳳眸劃過一抹暗沉之色。
“皇祖母,孫兒臣怕是沒辦法幫您去禦花園摘花了!”
皇太後擺擺手,“正事要緊。”
她在這皇宮待了幾十年,見過了無數的陰私,單憑白鳳瑤一個人,根本就不可能假死來個金蟬脫殼。
“皇祖母,孫兒臣需要帶著黎兒一同前去!”
皇太後之所以提及想看看禦花園的花,就是想要給曲黎跟蕭憲製造獨處的機會。
這兩人一同前去,也算是獨處了。
且,她觀曲黎也是個品行端正的,正事上,她肯定不會使小性,說不得,白鳳瑤這件事還是個兩人和好的契機。
“去吧!”
“我也要去!”長樂宛若狗皮膏藥似的挽住曲黎的胳膊。
皇太後無奈歎氣,“平時小嘴叭叭的,跟抹了蜜似的!哀家這次病的這般重,也不見你寸步不離!”
長樂癟癟嘴,眼睛裏盛滿了委屈。
“就在這裏陪著哀家。”
韓嬤嬤笑著道:“長樂縣主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,對太後娘娘又最孝順,肯定會留下來陪著太後娘娘的!”
長樂不悅的哼哼兩聲,“好吧好吧!我就留下來照顧皇太後!七表嫂,你就放心吧!我肯定寸步不離!你見到了若薇,跟她解釋一下!”
“若薇不是小肚雞腸的人!”曲黎嘴角含笑。
“七表哥,你若是敢欺負七表嫂,我的鞭子可不饒你!”
蕭憲唇角浮上一抹淺笑,打趣:“你這樣凶巴巴的,以後誰敢要?”
“你——”
“好了,不逗你了,我們現在就過去。”蕭憲斂了笑,看向曲黎,“現在過去,路上吃些點心?”
“嗯。”
望著兩人的背影,皇太後欣慰笑道:“真真的郎才女貌!”
長樂卻是心情沉沉。
曲黎不可能原諒蕭憲,更加不會將就。
都說伴君如伴虎,現在皇太後多麽的喜歡她,日後,一旦她忤逆皇太後,所承受的傷害定然也會是雙倍的。
“誰說不是?王妃真真是個妙人!”宮嬤嬤伺候皇太後喝了蜂蜜水,低聲說。
“長樂,你在想什麽呢?”皇太後眼角餘光瞥過去,眉頭微蹙。
長樂回了神,小心翼翼的試探:“皇太後,七表哥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,可是吧,七表嫂也很優秀啊!”
“你究竟想說什麽?”皇太後眼眸倏然變得犀利。
長樂抿唇,“如果我是七表嫂,七表哥為了一個白鳳瑤,那般傷害我,我肯定不會原諒他!說不得,我還會一腳將他踹了!”
韓嬤嬤與宮嬤嬤第一次聽到這樣驚世駭俗的言語,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。
皇太後眉間褶皺加深,肅聲問:“這是你自己的想法,還是曲黎的?”
長樂的心咯噔一下,“當然是我自己的!”
皇太後頷首,“你是縣主,曲黎隻是個與家族斷絕關係的孤女。”
長樂愈發惴惴不安。
她隻想幫七表嫂試探一下皇太後的心思,萬萬沒有想到,竟然好心辦了壞事!
“這夫妻就像是唇齒,分不得,卻也容易磕碰到,現在曲黎雖生氣,不過,哀家看阿憲也是誠心道歉,他們遲早會和好的!”
長樂僵硬扯唇,生怕會給曲黎找麻煩,索性閉上嘴巴。
另一邊,蕭憲與曲黎上了馬車,行至一半,馬車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