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到了慈寧宮,還沒有進去,就聽到長樂委屈巴巴的聲音。
“皇太後,娘總說要給我相看人家,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嫁人!”
“女子哪有不嫁人的?”康帝走進去。
長樂癟嘴,繃著一張小臉,不情願的福禮:“長樂拜見皇上,皇上安!”
康帝無奈搖頭,“朕看著你這張苦瓜臉,好心情都沒了!”
長樂更加委屈,紅著眼睛,“長樂年齡還小,一點都不想嫁人!不管是皇上,還是娘,都逼著長樂去相看人家!若是繼續逼下去,索性就絞了頭發直接去淨月庵當尼姑去!”
“胡言亂語!你怎能說這樣不著調的話?”康帝臉上盈滿怒意。
慈寧宮中的空氣像是被全部抽走,長樂鼻子酸澀:“皇上,長樂就是說說!心裏有些委屈。”
康帝歎息一聲:“朕抽空跟皇姐聊聊,你是縣主,又長得如此漂亮,求娶的人肯定很多!”
長樂臉上的委屈瞬間消散無蹤,笑眯眯的叩首謝恩。
“母後,方才曲黎說您驚厥夢魘了?”康帝走上前去,在床邊坐下。
皇太後頷首:“可能年齡大了,又夢到了先皇!先皇就要墜馬,哀家……”
“母後莫要胡思亂想,您呐,會長命百歲!”
“對對對,哀家還要等著重皇孫出生呢!”
聽聞這話,曲黎擰了擰眉,蕭憲的嘴角則揚起愉悅的弧度。
康帝陪著皇太後待了一會兒,還吃了幾塊點心,這才離開。
“福公公。”
福公公躬身:“皇上有什麽吩咐?”
“你覺得大皇子方才說的是真的嗎?”
福公公的眉心重重一折,思忖片刻,方才說道:“大皇子這些年倒是沒有做錯過什麽事情!”
康帝眸色幽深,藏著讓人猜不透的情緒。
“不過,老奴聽說這音律禦獸的人並不多見,辰王妃確實是個妙人,會醫術,簫技也十分精湛,但精湛也未必就一定會禦獸!”
“走吧!”康帝默了默,這才向著來儀殿的方向行去。
福公公落後數步,望著那抹明黃背影,心裏無由湧上一股巨大的不安。
慈寧宮裏,蕭憲將曲黎拉到後花園。
曲黎不耐的將手抽離,“有話就好好說,別動手動腳的。”
蕭憲的目光變得灼熱且犀利,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。
“方才父皇推開木屋的門時,我向裏看了眼,並沒有看到你,也沒有看到那幅畫。”
曲黎瓷白的臉上無波無瀾,“我藏的好。”
藏在空間裏,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!
“那幅畫是你畫的?”
曲黎丟給他一個宛若看白癡的眼神,“難道你畫的?”
“我隻是好奇你是怎麽做到的,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冷漠不耐的對我?”
聲音染上了幾分委屈,讓曲黎有些目瞪口呆。
“還有,剛剛蕭肇被打,不是皇後做的,是不是你?可是,你又是怎麽做到的?你又是怎麽離開的來儀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