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榮夜華都跟曲黎服軟了,紀念芙也不好再繼續鬨騰下去,免得給自己父親添堵,影響了仕途,自然隻能情不甘心不願的跟曲黎道歉。
曲黎收了手裏的手術刀,又從空間拿出一根細如牛毛的短針。
她向著紀念芙徐徐走近。
周身肅冷的氣息竟是讓紀念芙心若擂鼓,緊張的吞了口口水。
榮夜華伸手攔住她,曲黎斜挑著眉尾,語氣同樣冰冷如三九寒冬。
“夜華郡主是覺得本王妃是大奸大惡之人?”
“辰王妃,念芙已經跟你道過謙了!”
她還是有些擔心曲黎會真的將方才說的仗勢欺人給落實了。
她畢竟是堂堂辰王妃,且當時也確實是紀念芙先對她不敬,真要追究,隻怕紀念芙根本就落不得好。
是以,她怕曲黎真的會對紀念芙做什麽。
“夜華並沒有這樣想。”
“那就請夜華郡主讓開。”
曲黎的語氣不容半分商量,一雙眉眼沁冷至極。
最終,榮夜華還是讓開了。
那些之前躲得遠遠的貴女們此刻看著曲黎,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,生怕她會將矛頭對準她們。
曲黎淡淡睨她們一眼,便是俯身靠近紀念芙。
紀念芙狠狠的打了個激靈,想要向後退去。
“紀小姐,周大夫已經說了你的腳骨沒有任何事情,若是你不放心,可以再去找個禦醫瞧瞧!”
榮夜華皺眉,沒說話。
曲黎嘴角上挑,嘲諷道:“若是紀小姐日後出了什麽毛病,可千萬不要找上本王妃哦~~”
明明她說的是最普通的一句話,可紀念芙還是覺得心臟好像被一雙手牢牢扼住,讓她連呼吸都仿佛成了一種奢侈。
她惴惴不安的攥著袖子,訥訥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。
明明以前她是那樣的不堪,究竟是怎麽變得如此風光霽月,如此的讓人畏懼的?
紀念芙整個人怔忪在那裏,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膝蓋上突然傳來的刺痛,也沒有發覺曲黎已經越過她,抬步離開。
直到她被丫環還有榮夜華扶起來後,一張臉上的表情還是呆愣的。
榮夜華一直將曲黎當廢物,當弱雞,她從來就沒有將曲黎當成自己的對手。
但今日一見,她忽然就有些不安起來。
這樣的曲黎,單憑她自己,能除掉嗎?
又深深看了一眼瑟縮在一旁的幾個貴女,她氣不打一處來,哼了一聲,叮囑紀念芙的丫環好好照顧紀念芙後,便拂袖離開。
曲黎今天來這裏本就是來取經的,結果經沒有取到,倒是出手教訓了一群嘰嘰喳喳讓人討厭的貴女。
掌櫃的見她上了馬車,立即捧著幾盒胭脂過來。
“辰王妃,這是才上的幾款胭脂,您瞧瞧。”
曲黎拿出銀子,“這些夠了嗎?”
“夠了,還多了呢!”
“那就拿去買些甜湯喝好了。”
掌櫃的不敢直視她,直到馬車離開,他才敢抬頭。
辰王妃其實也不是那麽可怖的女子,方才若非那些貴女言語太過分,想來她並不會與她們一般見識。
身後傳來小廝的問詢聲,他收回目光,低聲說道:“若有人來打聽這件事,就實話實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