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發自肺腑的話語,讓曲黎喉間發緊。
想要推開他的動作遲緩了一瞬。
鳳奕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,“黎兒,小時候,我曾幻想過得到母愛,可是,我的母妃隻是一個宮女,若不是皇後偽善,她可能根本就無法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。”
曲黎看不到他的表情,隻是聽著他聲音平靜的說著小時候的事情,心裏很難過,很壓抑。
她抬手,輕拍了拍他的後背。
“都過去了!”
“小時候,母妃的宮裏很冷,很破,父皇自那一夜後,再也沒有來過!
宮裏的人,慣會拜高踩低,我想要吃栗子糕,都是一種奢望!
後來,南齊大敗,必須得要一個皇子去大乾做質子!我那個父皇,終於再次出現在母妃的麵前。”
曲黎想要抬頭看看他的表情,可他的大掌卻是落在她的腦後,將她牢牢的按在懷中。
“母妃跪在地上,請求他收回皇命!那天的雨很大,母妃渾身濕透,卻根本就無法改變一切!”
“都過去了!”
他從小就遭遇不公,年幼來到異國他鄉,更是承受那麽多的羞辱苦難,卻依舊沒有向命運屈服,她從心底深處佩服鳳奕。
“沒過去!”他握住她的肩膀,一瞬不瞬的望著她。
她的眼中都是心疼,他看的很清楚。
而她也靜靜的看著對麵的男人。
他的眼角蘊著一抹紅,眼底是未曾消退的陰鬱。
她心口用力拉扯兩下,不自禁的伸手覆著他的臉頰。
“鳳奕,你一定會是勝出的那個!”
他握住她的手,親了一下,“我會努力成為站在最高處的那個!”
“我信!”
兩人安靜的坐了一會兒,曲黎先打破了靜默:“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南齊?”
“明天傍晚吧!”
有蕭憲一路護送,南齊的那些雜種就算有心想要做什麽,也不是蕭憲的對手。
而以他的內力,可以提前回到南齊,打那幾個雜種個措手不及。
曲黎心頭忽然就襲上一陣濃濃的不舍。
她想了想,佯裝去開櫃子,實際上從空間裏拿出一堆瓶瓶罐罐。
“這些有傷藥,也有毒藥。”
鳳奕的心裏暖乎乎的一片。
他望著她的側臉,很想親一親她。
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,還是中毒了。
親過她之後,每每看到她的唇,就總是控製不住的想要品味一下那甜滋滋的味道。
察覺到他濃稠的目光,曲黎抬眸,“臉上有什麽臟東西?”
“沒有!”他默了默,又握住她的手,“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“哪裏?”
“去了就知道!”
猶豫片刻,曲黎點頭。
她知道現在這樣不好,可聽了他之前的那些事情,她做不到拒絕。
鳳奕帶著她,避開了王府的暗衛,一路急掠,來到郊外。
“這裏有什麽特別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