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憲的手一點點的收緊,手背之上青筋虯結著,一雙眼睛更是滋滋冒著寒氣。
他很想再次扼住榮夜華的脖子,隻要稍稍用力,他輕鬆就能夠扭斷她的脖子。
反正她是悄悄來到這裏的,沒有人知道她跟著他們,一同護送鳳奕離開大乾。
而他也確實是這麽做的!
但這一次,榮夜華的眼睛裏沒有半分的恐懼。
饒是窒息讓她痛苦至極,她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譏嘲的弧度。
“辰王,我跟來之前,留下了一封信,倘若我出了任何意外,我的人會將信送給皇上!”
蕭憲眉心狠狠的跳了兩下,眼神陰沉。
“卑劣!”
“我是卑劣,可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!我本來就比曲黎更適合辰王!”
蕭憲狠狠的鬆開手,將她用力推開。
榮夜華身形不穩,後背撞在牆上,鈍痛襲上,她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。
“滾!”
她暗暗鬆了口氣,將頭盔戴好。
“我等著辰王的求娶!”
說完,她疾步離開。
蕭憲將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掃落在地上,整個人宛若壓抑著怒火的凶獸。
“廣平!”
廣平默默看天。
他真的很不想現在進房間,可沒有辦法。
當炮灰就當炮灰吧!
“王爺,有什麽吩咐?”
“找個靠譜的大夫,查一下昨天的那壇酒。”
他昨天並沒有接觸過別人,唯有鳳奕!
想著鳳奕一直覬覦曲黎,很可能跟榮夜華合作,他就恨不能再好好揍鳳奕一通。
“另外查鳳奕與榮夜華之前有沒有什麽私底下的接觸!”
想要算計他,也得他乖乖的受著!
既然不想好,那就魚死網破!
看著他那一臉的陰鬱,廣平的心高高懸起。
找了靠譜的大夫,仔細的查了一下昨天的酒,並沒有查到任何問題。
蕭憲卻根本就不信。
於是,廣平又陸陸續續的找了好幾個大夫,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。
“這些大夫都是些庸醫!將酒收好,拿回去讓黎兒看看!”
他隻要曲黎相信他跟榮夜華並非他心甘情願,隻是他被算計了就好。
曲黎那麽聰明,相信她一定能想通個中關鍵。
“王爺,如果真的像您所說的那樣,是五皇子聯合夜華郡主一同算計您,那就肯定不會輕易讓咱們抓住把柄。”
這也是蕭憲最為頭痛的事情。
“程若蘭不是病了嗎?”
“王爺,您是打算……”
廣平欲言又止。
他覺得自家王爺瘋了。
若是被人知道他對鳳奕動了殺心,萬一鳳奕歸國的時候出了什麽事情,都會算到他的頭上。
“王爺,王妃應該也不是個不識大體的人,不如您好好跟王妃談談!現在就回去!”
蕭憲何嚐不想立即回去?
可他擔心一旦他離開,鳳奕又會鬨出什麽幺蛾子。
廣平隨侍多年,自然是了解他的。
“王爺放心,有屬下在,這裏不會出任何問題!”
蕭憲想了想,與其等榮夜華或者是鳳奕先下手為強,倒不如他主動坦誠。
權衡一番,他又叮囑了幾句,拿著那壇酒,悄然回了京城。
幾乎是在他剛剛離開豐城,一隻潔白的信鴿便向著京城方向振翅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