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知道呢!”
……
醫館外,議論聲雖壓得很低,卻還是有幾句時不時的傳入耳中。
長樂挺擔心曲黎。
“黎兒,你別太難過了。”
她並不知道曲黎此時周身散發出來的悲傷難過的氣息,隻是因為蕭憲毀掉了鳳奕親手雕刻,不遠萬裏送給她的簪子。
他此次回到南齊,定然凶險,卻還能夠時時刻刻的心中記掛著她,這份重視,這份在乎,讓她覺得暖心。
“黎兒?”
曲黎雙手用力握住斷成兩截的簪子,眼睛裏血色一片,凶狠的跟狗蛋似的。
長樂咽了咽口水,一時間有些語塞,不知道該怎麽勸慰她。
“長樂,我並不是因為蕭憲難過。”
長樂定定看她,沒說話。
“我難受的是,他毀掉的簪子!”
“這簪子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啊!”
曲黎掀了掀眼皮,儘量去平息心中橫衝直撞的那些怒氣。
“你不懂!”
長樂動了動唇。
她想說,隻要你跟我說,我就能明白了呀!
但很明顯,曲黎並不打算跟她說什麽。
“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。”
長樂悻悻的“哦”了一聲。
曲黎望著那兩段簪子,有些頭疼。
最終,她還是將簪子放到了空間。
突然被丟進來的簪子,讓狗蛋雙眼亮起。
呦嗬!
這一定是主人她在跟它玩丟出去再撿回來的遊戲。
它動作特別優雅的騰空躍起,精準的接住兩截木簪。
就在它以為曲黎會出現,繼而揉著它的腦袋,好好的表揚它一番時,空間裏卻安安靜靜,完全無事發生。
它一臉懵,最後,有些失落的叼著木簪子又回到了靈泉池邊上。
曲黎始終沒有出現,狗蛋百無聊賴,隻能趴著睡,睡醒了喝水。
它心裏有些委屈,喝水的時候,舌頭卷動的幅度有些大,那些靈泉水或多或少的濺落在旁邊隨意放著的沉香木簪子上。
蕭憲被塔吉帶回了辰王府,榮夜華一直守在身邊。
很快,湯禦醫便被連拖帶拽的帶了進來。
他為蕭憲仔細診脈後,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。
“王爺他沒事吧?”榮夜華難掩關切。
“王爺隻是中了迷藥。”湯禦醫回答。
榮夜華將信將疑,“這是什麽厲害的迷藥,竟然能讓人昏睡的如此之沉?”
“當初辰王妃在皇家圍獵的時候獵到了一頭猛虎,似乎就是用的這個。”
湯禦醫並不知道迷藥的成分,便不敢貿然用藥,隻能叮囑他們好好守著蕭憲,倘若真的發現什麽異常,再叫他過來。
榮夜華拉著他的手,手指眷戀的輕輕描摹著他剛毅的輪廓。
塔吉看到這一幕,心裏無聲輕歎。
她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處,呢喃著:“辰王,你真的要因為曲黎這一棵樹,就放棄整片森林嗎?”
若不是蕭憲半路上將廣平派了出去,她現在根本就沒辦法靠近他半步。
曲黎的麻醉針效果奇佳,直到暮色四合,蕭憲才悠悠睜開雙眼。
大腦還有些僵滯,他錯將榮夜華當成了曲黎,反手握住她的手,不斷的加大力道。
榮夜華整個人都是欣喜的。
她激動,又略帶了幾分羞澀的喚著:“辰王?”
一句稱呼,讓蕭憲整個人都瞬間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