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閣主忖度:“難道因為烏鴉長了一張喜歡報喪的破嘴?”
曲黎丟給他一個“你真相了”的眼神,錢九招被氣的吐血三升。
安排好一切,曲黎按著白鳳瑤說的地址,去了白雲觀後山。
看到康帝派過來調查的禦林軍,曲黎不禁在心裏高看了白鳳瑤幾眼。
倒是聰明了,還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!
“我來了,文昭呢?”
山上風大,吹亂了她的發絲,卻也讓她周身散發出一股肅殺的,不好惹的氣息。
白鳳瑤徐徐走出來。
看著裝扮成老嫗的曲黎,她挺嫌棄的皺眉。
“真是沒想到,你竟然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。”
每每看到曲黎,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出言譏諷。
曲黎覺得錢九招那張嘴欠揍,白鳳瑤這張嘴更是不遑多讓。
她雙手環抱,眼神譏誚:“不管我現在易容成什麽樣子,都比你要好,起碼不用頂著自己最恨的人的那張臉,你說對不對?”
白鳳瑤氣急,手指緊緊的掐入掌心,眼神如果化作實質,能將曲黎撕成碎片。
“白鳳瑤,我沒有那麽多的耐性,文昭究竟在哪裏!”
白鳳瑤譏嘲冷笑,“曲黎,你讓我這麽痛苦,我為什麽要讓你痛痛快快?你越是在意什麽,我就越是要毀掉什麽!這一次是曲文昭,下一次就是你的醫館,你的菜館,還有悅己,書院!”
她以為這樣威脅一番,曲黎定然會神色慌亂。
那樣,她也能夠品嚐到將曲黎踩在腳下的快感。
然而,曲黎的臉上除了譏諷之外,再也沒有其他。
白鳳瑤抿抿唇,丟給她一把匕首:“你捅自己一刀,我就告訴你曲文昭在哪裏。”
陽光穿透層層雲霧,灑落在山頂上,鋒利的刀刃折射著陽光,有些刺目。
曲黎瞄了眼,腳尖踩在匕首的手柄上,眼神邪肆:“你讓我傷害自己,難道就不怕大祭司會捏死你?”
看到她的臉色難看,她繼續刺激:“白鳳瑤,你在大祭司的眼睛裏,不過就是一顆棋子,你信不信,若是我受傷,你絕對會比我更加的痛苦?”
“你給我閉嘴!我最大的痛苦,就是沒有早點送你下地獄!”
曲黎唇角浮過譏諷的弧度。
她那時候哭哭啼啼,梨花帶雨的,蕭憲又認定了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且根深蒂固的覺得原主就是個為了嫁給他,不顧廉恥,什麽都能算計的心機女。
原主死了,她穿過來,看起來好像曲黎活的好好的,實際上,內裏早就換了一個芯子。
白鳳瑤已經蹦躂了太久,且根據她最近這段時間得到的線報,大祭司也沒有很信任白鳳瑤。
這種心腸狠毒的小白花,完全沒有必要再繼續留著她危害別人了。
“白鳳瑤,你最近是不是時常會覺得呼吸時,胸口疼,頭疼,且半夜時常噩夢連連?”
白鳳瑤有一瞬的怔忪。
曲黎的醫術很高明,可她並不相信曲黎隻是一眼,就能夠看出她的這些症狀。
聯想到她的這些症狀都是自大牢出來後與日嚴重的,她的眼睛裏突然就卷起陰雲。
“是你!!”
肯定是曲黎下毒!
她隻覺得全身上下,哪裏都特別的難受。
曲黎冷冷的盯著她,嘴角雖噙著笑,然,笑意並不達眼底。
她用腳尖將那把匕首挑了起來,繼而又將匕首踢向滿目憎恨的白鳳瑤。
盛怒之中,人的反應能力會變得很低,白鳳瑤回了神時,匕首已經向著她的麵門飛速襲來。
她呼吸發緊,甚至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