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陽縣令叫李清河,卻是與小李子的父親李金河完全沒有可比性。
李金河當年是因為賑災積極,損害了一些想要從中牟取私利的人的利益,才會被人陷害。
但李清河可不是這樣正派的人。
聽了蕭憲的話,他急的頭頂冒汗,不停的走來走去。
師爺被他繞的頭暈,勸著:“老爺,您也別太著急,咱們之前可是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!就算辰王以前能征善戰,可這十年都和平安虞,料想辰王也不是以前的辰王了!”
李清河凝眉沉吟片刻,不確定的問:“你確定都處理妥當了?”
“是。”
“開城門,本官親自去迎接辰王!”
師爺幫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,跟隨著他一同來到城門外,迎接蕭憲。
“下官不知道辰王親臨,下官罪該萬死!”
蕭憲看著腦滿腸肥的李清河,麵上的不喜表現的清清楚楚。
李清河也是個精明,善於鑽營的人,立即諂媚的說道:“辰王,下官準備了接風宴席,請移步縣衙,沐浴之後……”
“本王來此,不是貪圖享受的!”
話還沒有說完呢,便被蕭憲截口打斷。
當著這麽多人的麵,李清河顏麵儘失,心裏對蕭憲的憎恨多了不少。
師爺是一個八麵玲瓏的,在一旁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胳膊。
他整個人異常的卑微,“辰王息怒,下官隻是見辰王滿臉憔悴,想要儘一些綿薄之力。”
蕭憲都快要被李清河這無恥嘴臉給氣笑了。
“若真的想要儘儘綿薄之力,就應該把心思都放在百姓身上,而不是討好諂媚!”
李清河袖子裏的雙手一點點的收緊,整個人因為被羞辱而臉色鐵青。
師爺開口:“辰王教訓的是,小的們近來也確實是為了賑災一事忙前忙後。”
蕭憲冷笑:“李大人難不成之前比現在還要胖?”
李清河笑不出來,師爺僵硬的扯扯嘴唇。
“本王奉旨帶著第一批賑災糧去往北地,這一路上,碰到了無數流離失所,食不果腹的災民!”
“辰王定然也想不通下官為何會關閉城門!”李清河按著之前與師爺商量好的說道。
蕭憲眉間褶皺加深:“本王確實想不通,還請李大人給本王解惑!”
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,讓李清河惶恐不安,後背也幾乎被汗水沁濕。
“這災民實在是太多了,之前湧進不少災民,平陽鎮雖說比較豐饒,但存糧有限,若來一兩個災民,下官勒緊腰帶,也能夠讓災民吃飽,不至於餓死!”
蕭憲的目光明晦不定,讓人一時間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李清河眼角餘光與師爺交換一下眼神,師爺接口:“辰王,災情傳來,平陽糧價瘋漲,李大人他也勒令不少米鋪糧行禁止哄抬糧價,可是,還是有那麽些無良的商人,趁機大賺國難財!平陽百姓也有很多吃不飽,若是再放災民進了平陽,隻怕平陽也會被連累的餓殍滿地!”
蕭憲目光銳利如刃的鎖住精明如狐的師爺,“方才李大人不還說,已經備下酒席,讓本王移步縣衙?”
師爺一噎,眼珠子快速轉了轉,“辰王奉命前來賑災,一路風餐露宿,李大人隻是想要儘儘綿薄之力罷了。而且,辰王就算吃,又能吃多少,對吧?”
蕭憲嗤了聲,“你叫什麽?”
師爺怔了怔,“小的叫侯景!”
蕭憲唇角弧度加深:“確實猴精猴精!”
眾人都憋笑憋到臉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