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止住了眼淚，但眼眶紅紅的，看起來有些可憐。

像是被欺負過。

“我已經屢次警告你。”穆寒心裏那股嗜殺的衝動，似被她的眼淚洗刷，漸漸消退。

他抬袖擦拭自己唇邊的血，低沉道，“不要再有下次。”

曲嫣不吭聲。

為什麽她看到他身上的火焰印記，會有這麽大的生理反應？

好像是她靈魂裏的記憶。

“你……”穆寒見她怔怔呆呆的樣子，不禁自我懷疑，“我剛才太過用力？很痛嗎？”

他的視線落在她脖子間。

她脖頸的雪白肌膚留下兩指紅印，極為明顯。

可見他方才確實十分用力。

但以她的武功，不是可以輕鬆避開嗎？

“嗯，痛。”曲嫣點了點頭，“心裏也痛。”

“是因為你脫我衣服在先。”穆寒攏上內衫，穿好外袍，一句道歉在唇邊猶豫片刻，最終還是沒說出口。

是她觸犯到他的底線。

做出危險行為。

不能怪他下手狠。

“你現在別跟我說話。”曲嫣眼睛紅通通的，瞧他一眼，就跳下床，悶悶的往外走去。

穆寒遲疑了一下，張口喚道：“丫頭……”

然而她頭也不回，一聲不發的離開他的房間。

穆寒：“……”

她這是生他的氣了？

可應該生氣的人，不是他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