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莫時禦心底隱約有一種感覺，這個‘奇跡’也許和曲嫣有關。

她死了，而他康愈了。

為什麽這麽巧？

還有她身上的奇妙香氣，為什麽能緩解他以前病發的痛苦？

酒店的監控裏，為什麽看不到她離開房間？

種種不合理的跡象，像是一個個有缺口的環，在這一刻扣在了一起，形成完整的圓。

“阿禦！”江辭興奮的一把攬住莫時禦的肩膀，“管它什麽原因，反正你康複了就好！你給我好好振作起來，別為了一個女人就一蹶不振，要不然我這輩子都看不起你！”

“她是為我而死的。”莫時禦啞著聲說了一句話。

“你瞎說什麽？”江辭啪一聲用力拍在莫時禦的肩頭上，“夠了，阿禦！她是猝死，不關你的事，你不要硬攬到自己身上。”

“不，阿辭，你不懂。”莫時禦的聲線愈發暗啞。

他心底漫上一陣陣尖銳而細密的痛。

科學無法解釋，但他直覺的知道，曲嫣用命換了他的命。

難怪她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行為，從她編造‘擁抱饑渴症’開始，也許就已經在為今日而做準備。

那晚，她一次次劃破他的手，血腥味融合著她的香氣，令他失控，或許也是她計劃中的一環。

可他，並不值得她這樣犧牲。

莫時禦推開江辭，走進洗手間，反鎖了門，眼底刺痛的濕意終於忍不住。

嫣嫣，回來吧。

我把命還給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