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漾擦了擦眼淚,指著門口崩潰的吼道:“我知道了,明白了,請容先生離開吧。”
舒漾的眼眶猩紅,直勾勾的盯著容煜,仿佛下一秒就要發瘋。
容煜看她這樣子,心如刀割,想要安慰張嘴,話卻哽在喉頭,他轉身離去。
身影消失的一刹那,舒漾鬆下力氣,眼淚無聲滑落。
醫院外,容煜坐在車裡打了個電話。“溫家什麼情況?”
“什麼?遠峰要同時簽約我們和溫家?”
“那批新的儀器拿到了?”他有條不紊的問著公司所有的事務。
容氏是南城最大的企業,可偏偏還是被溫家牽製了。
溫家是世家,在沒有徹底拜托鉗製前,他不能輕舉妄動。
溫盞心狠手辣,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,他不是怕冒險的人,可他不敢拿舒漾冒險。
特護病房內,舒漾躺在慘白的病床上無聲的流淚。
一次又一次的被欺騙,容煜說的那些誓言難道都是假的嗎?
他們在樓下散步時說的那些話,在度假島說的那些話,送來的手鏈的粉鑽項鏈,都是假的嗎?
她不想相信,卻也不得不相信。
門被推開,容音走了過來,牆邊有一個小板凳,是容音擺在那裡的,她坐在板凳上,麵對著牆發呆。
每時每刻都盯著牆看,舒漾抽噎了一下,用紙巾將眼淚擦乾。
許久,容音突然站起來,走在舒漾麵前,伸出手劃過她臉上的淚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