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臣璽的眼睛微眯,語氣不悅:“你進書房翻我東西了?”
顧以寧更加激動了,“怎麼?我不能進你的書房嗎?書房裡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不能進去?還是說你就是怕我看到那些照片?”
聽到照片二字,傅臣璽走近顧以寧,麵色陰沉,“以後沒有我的同意,最好不要隨便進。”
顧以寧猛地站起來,這些天她為了喂孩子天天被傅母逼著吃各種下奶的東西,早就快把自己逼瘋了,現在傅臣璽居然還是這個態度,她接受不了!
她惱怒的說道:“你每天一回到家,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,不來看我,不和我說話,就是在書房裡偷偷去看那個賤人的照片?我為你生孩子,你是怎麼對我的?”
傅臣璽嚴肅的看著她,因為夜裡常常被叫起來喂奶,她的臉上已經滿是疲憊溝壑,就連眼神都沒有了最初的光亮。
他心裡突然有了些愧疚,漸漸眼神放軟下來,“以寧,彆鬨了,我知道你很辛苦,是我不好,經常忙工作,沒有時間陪你。”
顧以寧的眼眶微紅,她握住了傅臣璽的手哽咽的說道:“臣璽,我隻想讓你陪陪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傅臣璽摟住了顧以寧,摸了摸她的頭發,眼神卻開始渙散。
懷裡的人溫軟,可他腦海中浮現的那個人很討厭他。
次日下午,晚霞卷染了天空,整個天空仿佛被血浸透過一般。
容煜再次踏進了舒漾的心理谘詢室裡,他的眼周青紫,一看就是昨晚沒有睡好。
舒漾微微蹙眉,“又做噩夢了?”
容煜點點頭,用手捏了捏眉心,他今天一整天的精神狀況都不是特彆的好,一閉上眼就是那一幕,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,在這樣下去,他覺得自己都快瘋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