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意加上各種複雜的情緒使得顧以寧終於崩潰。

她像個瘋子一樣對著屋內所有人大吼大叫：“你們憑什麼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我身上。”

她用手指著傅臣璽又哭又笑，“我是錯了，可他就沒錯嗎？”

“還有你們。”顧以寧又指向傅母和傅雅慧，“傅臣璽冷待我的時候，你們有為我說過做過什麼嗎？”

“就算我們有錯，你也不該拿孩子冒險，你簡直是最毒婦人心。我們怎麼敢再讓你留在傅家，說不準哪天你就把刀子戳向我們了。”傅雅慧滿臉不屑的看著她。

顧以寧滿肚子的話登時說不出來了，她諷刺的笑出了聲，任由苦澀的眼淚流進嘴裡。

顧母像是才緩過來般快步走到顧以寧身邊，看著她紅腫的側臉，半是心疼半是失望的說：“以寧，錯了就是錯了，你就不能跟臣璽好好道聲歉嗎？”

“道歉？”顧以寧哼笑了聲，眼裡滿是淒涼，“媽，你可以問問他，道歉有用嗎？如果有用，讓我跪下來也可以。”

顧母語塞，又不想讓他們兩個人離婚，轉眼看向顧父，卻被他貼青的臉色嚇得隻敢流淚，再不多說一句話。

傅臣璽歎了口氣，語氣略微緩和了些，卻依舊堅定，“伯父伯母，你們二位不用再勸了，我心意已決，不會再改變。”

聞言，顧父顧母還未說話，顧以寧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，冷笑著開口道：“傅臣璽，你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狠，隻可惜，就算你後悔了，也回不到從前了。”

旁人或許一時間還想不明白她在說什麼。

傅臣璽最是清楚，他冷了臉，抿緊薄唇，滿眼厭惡的看向顧以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