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你已經臟了,是他們覺得你臟了,還是你自己覺得你臟了呢?”
“我......”顏明玉低下頭,“他們弄臟了我,卻還要說我臟。”
“他們?他們重要嗎?”
“舒小姐,他們在我眼裡就像是每部戲裡的路人甲,名字都不一定能記得住,再說難聽點,像是大街上遇到的酒暈子,靠近就能聞到惡心的臭味。”
舒漾繼續說道:“那麼你又何必管他們說你什麼,人總是陷入自證的深淵,但是你真的有必要自證自己嗎?尤其是向那些你所謂的路人甲,酒暈子。”
“心中有佛,滿眼是佛。他們大概覺得自己滿身臟汙,才總拿這個詞太侮辱彆人。顏小姐,你不臟。你瞧,你穿著最乾淨的衣服,傷口包紮著白色的紗布,不施粉黛,是乾淨的素顏,頭發也帶著稻禾香的味道,你很乾淨。”
顏明玉愣住,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早就換成了病號服,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,她透過舒漾的眸子看到了自己。
她揚起一抹笑容,“你說的對,我不臟,我很乾淨。”
“不管你之前掉進怎樣的深淵,那麼請等待,把那群人扳倒的時候,你得知道你也付出了努力。而且,身上沾了臟東西,沒什麼大不了的,洗掉就好了。”舒漾說道。
顏明玉看著自己的病號服發呆,呆呆的點點頭。
舒漾將她的手機重新放到她的手裡,鄭重說道:“如果心理覺得不舒服了,隨時叫我,要知道,我是南城最厲害的心理谘詢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