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，除了唐柏青的父親，還有一名穿著睡衣就過來的警員，年紀很大。</p>

車外，司機站在雨中等待著。</p>

“爸，我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她撓我，我就打了她一下，就一下！”唐柏青極力解釋著。</p>

“啪！”</p>

唐父一個耳光抽在兒子的臉上，眼中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：“玩女人，都能玩出人命，你他媽的豬腦子！”</p>

唐柏青臉頰紅腫，沒敢吭聲。</p>

“老楊，這事能辦嗎？”唐父扭頭看向穿著睡衣的男子問了一句。</p>

男子想了一下，抬頭看著唐柏青問：“她找你的時候，有人看見她了嗎？”</p>

“有，我們在打牌。”唐柏青點頭。</p>

“屋裡還有人？”男子又問。</p>

“對，還有一個乾……乾走私的工人，他就在這兒住。”唐柏青知無不言。</p>

“就打一下？”男子目光如炬地喝問。</p>

唐柏青立即點頭：“我真就打一下，楊叔！”</p>

“你們的關係，知道的人多嗎？”</p>

“挺多的，我們是在聚會上認識的，朋友圈裡有幾個人知道我們</p>

在一塊。”</p>

男子搓了搓手掌，扭頭看向唐父：“不經官，可能越描越黑。這女的來的時候被人看見了，出發前也可能有人知道她來找柏青。”</p>

唐父沉默。</p>

“被挖出來，反而被動。”男子很委婉地說道：“私下處理，最後被人挖出來，和互毆失手造人死亡，那是兩回事，你懂我意思嗎？老唐！”</p>

唐父咬了咬牙，趴在男子耳邊說道：“我兒子有前途的，經官人就毀了。”</p>

“我的建議是這樣，風險最小。”男子想了一下說道：“警署有我這邊，不會搞得太嚴重。”</p>

唐父攥著拳頭，目光陰鬱地看著自己兒子，思考許久後點頭：“行，按照你說的辦吧。”</p>

“那個工人你能安排明白嗎？”男子衝唐柏青問。</p>

“他老板我認識，我能說通。”唐柏青點頭：“他應該不會瞎說話，而且我也沒乾什麼啊。”</p>

“我們來了，他不能說。”男子皺眉提醒一句。</p>

“懂，我懂！”唐柏青點頭。</p>

“老唐，那你先回去，我重新接個警？”男子問。</p>

“好。”唐父點頭。</p>

……</p>

晚上11點左右，警笛聲響徹海灘，六七台警用車停在了三樓門前。</p>

隨即唐柏青和大熊兩位當事人，被警員帶上了汽車，而女屍則是被放在警用麵包車運走。</p>

唐柏青坐在警車內，大腦一片空白，他的心很亂，似乎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結果。</p>

前途儘毀，牢獄之災！</p>

……</p>

淩晨四點多鐘。</p>

餘明遠的電話打到了蘇天禦的手機上：“你趕緊起來去一趟三樓，那裡出事了。你把船什麼的都重新安排一下，在早晨八點半，警署上班之前運走，快！”</p>

蘇天禦猛然坐起：“什麼事兒啊？”</p>

“唐柏青紮針，嗨大了，在那兒打死了一個人。”</p>

“……這你媽不是閒的嗎？”蘇天禦無語地罵了一句，起身就下了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