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缺五萬，但你缺啊！”唐父點燃了香煙。</p>

吳父沒有吭聲，直接拽開了車門。</p>

“啪！”</p>

唐父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胳膊。</p>

“你他媽給我鬆開！”吳父有點急了。</p>

唐父右手抓著他，雙眼凝望著他的臉頰，嘴上叼著煙，轉身用左手掀開了後排座椅過道上的一塊白布。</p>

“唰！”</p>

白布被拽開，一個裝滿了錢的黑色塑料袋，明晃晃地出現在了吳士雄父親的麵前。</p>

車外下雨，車內的光線非常昏暗，但放在袋子裡的錢，卻好像在散發著某種光芒。</p>

“蹲一年十萬！你拿實惠，我保兒子一個前程，行不行？”唐父問。</p>

吳士雄的老爹抓著車門把手，嘴角抽動了一下。</p>

“老哥們，你兒子有智力缺陷，他就是二十四小時在海上幫人接貨，乾半輩子也不一定能賺上十萬。”唐父聲音沙啞地說道：“換點錢，那是不是會更實惠一點！”</p>

十幾分鐘後，汽車返回辦案樓門前，吳父吳母二人麵色極為複雜地下了車。</p>

老楊笑著問：“談完了嗎？”</p>

吳父看著他，一動不動。</p>

辦公樓大廳內，蘇天禦彎腰衝著警員問道：“我們現在能見吳士雄嗎？”</p>

“見不了。”</p>

“……他跟案子沒什麼關係吧？”蘇天禦有些奇怪地問。</p>

“那也見不了，出去等著吧。”對方不耐煩地回道。</p>

蘇天禦掃了對方一眼，也沒有再問，轉身衝著白宏伯說道：“走吧，先出去。”</p>

“真他媽怪了，一個證人有啥不能見的？”白宏伯也很煩地罵道：“操，基層就這個德行，拿著雞毛當令箭。”</p>

眾人心裡確實很奇怪，但因為一個接見的事，找關係也犯不上，所以蘇天禦等人又返回室外的車裡等待。</p>

……</p>

三樓，問詢室內。</p>

大熊打著哈欠，正在無聊地摳著鼻子。</p>

“咣當！”</p>

門開，老楊帶著吳父吳母走了進來。</p>

“你們聊吧。”老楊扔下一句，轉身離去。</p>

監控室，一名警員順手將所有問詢室的攝像頭都給關閉了，並且在記錄本上寫下了：早班，監控維護。</p>

問詢室內，大熊目瞪口呆地看著父母：“你……你們怎麼來了？”</p>

吳父看著他，眼神有些呆滯，一時間竟沒有回應。</p>

吳母眼圈通紅，直接扭過了頭。</p>

“……兒子啊！”吳父彎腰坐在椅子上，使勁地搓了搓臉頰，聲音顫抖地說道：“……你……你能不能替人家把這個案子背了啊？”</p>

從記事開始，吳士雄這是第一次聽到父親管他叫兒子，以前都是傻種，老幺這種稱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