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晨一點多，市政大廳，市長辦公室內。</p>

已經這麼晚的時間，黎明笙依然沒有休息，而是坐在辦公桌前，低頭看著平板電腦。</p>

李源站在旁邊，正幫領導燒著一壺新茶。</p>

“咚咚咚！”</p>

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，黎明笙頭也不抬地說道：“進。”</p>

秘書長王常禮推門走了進來，快步來到辦公桌前。</p>

黎明笙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：“怎麼了？”</p>

“警務署那邊出事了……”王常禮語氣有些急切：“小禦去了警務署開會，帶著刑訊科去的，要搞內部稽查，會上當場就給老商拿下去了。領導啊，這老商畢竟……”</p>

黎明笙聽了一半，擺手打斷了王常禮的話：“內部稽查，你要我說話嗎？說什麼呢？這有事就是有事，沒事就是沒事。”</p>

“啪嗒！”</p>

黎明笙伸手把平板電腦扔在桌上，指著它補充道：“你自己看看，現在是什麼輿論環境？”</p>

王常禮看著平板電腦上顯示的推特頁麵，上麵全都是噴龍城警務係統的帖子。</p>

黎明笙擺擺手：“行了，你去處理吧。”</p>

王常禮點點頭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。</p>

來到走廊之後，他摸著下巴，想了一下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。</p>

……</p>

與此同時，警務署休息室裡，蘇天禦坐在沙發上抽煙。</p>

“滴玲玲！”</p>

電話鈴聲響徹房間，蘇天禦掏出手機，接了電話：“喂，王叔？”</p>

王常禮溫和地問道：“沒彆的事哈，我就是問問你，你是不是還在警務署呢？”</p>

蘇天禦點了點頭：“在。”</p>

王常禮委婉地問了一句：“老商也在吧？領導的意思是，等一會兒會議結束了，讓你和老商到這邊做個工作彙報。”</p>

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，但蘇天禦還是直接回應道：“我把老商拿下了。不光是他，王道林也被我隔離審查了。警務署已經爛透了，我這次回來……就是要殺人。”</p>

王常禮聽到這，已經有點懵了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。</p>

蘇天禦拿著手機，聲音沙啞：“十幾噸的貨啊！玩得是不是有點太大了？！這不是給不給駐軍特權的問題，也不存在什麼立場，這是有人借著所謂的政治形態，在往自己的保險庫裡裝錢！而且是無所顧忌地裝！”</p>

王常禮沉默半晌後說道：“行吧，那我就不問了。”</p>

蘇天禦說道：“王叔，麻煩你跟領導彙報一下。我這邊還要繼續開會，先這樣。”</p>

說完，二人掛斷電話。</p>

……</p>

市政大廳，王常禮站在走廊裡，想了足足兩分鐘，這才重新伸手，敲響了辦公室的門。</p>

“咚咚咚！”</p>

“進！”</p>

王常禮推門走了進去，黎明笙看見他，眉頭輕輕皺了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