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未說完,係統歡快的聲音傳來“時間到了,宿主。”
上官淺聞言立馬鬆開了手,把手中鬆鬆握著的黑色蟲子遞給宮遠徵,笑道
“仔細想想,我好像也沒有好問的。”
“機會還是留著下次用吧。”
宮遠徵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她,這個神情絕對有想問的。
不知為何又不說了。
“沒有下一次了。”
上官淺遺憾的聳聳肩,並未說什麼。
其實她已經身心疲憊了,短短一天經曆這麼多。
而且剛剛宮遠徵的行為舉止,讓她想起前世剛進角宮的時侯。
那時她麵對弟弟的蟲子威脅,心中確實有一絲害怕,回答更是真假參半。
可如今誰又說的清哪部分為真,哪部分為假呐?
宮遠徵嘴角一撇,不問算了。
“徵公子,我想我需要休息了。”
宮遠徵沉默下來,望著眼前的人,卻見她微垂著頭,不知道在想什麼,周身透著股不知名的傷懷。
此時她的眼睛紅紅的,鼻尖紅紅的,臉頰紅紅的,幾乎全身都是紅的。
倒是比方才蒼白的樣子好看多了。
意識到自已在想什麼,宮遠徵豁然轉身朝外走去,側頭對上官淺警告到
“我會一直盯著你的,來日方長。”
不知為何,這一番審問下來,明明得到了記意的答案,心裡卻充記了憋悶感。
讓人煩躁。
——
係統看著躺在床上的宿主,有些疑惑。人類真是奇怪,明明它能感知到自家宿主是有疑問要問的。
“為什麼不問呐?”
“為什麼不問啊。”
上官淺聽到係統的問題一愣,意味不明的重複了一遍。
“因為有些問題不必開口詢問,心中早有答案。”
上官淺怔怔的看向床幔,其實她想問的很多很多。
想問你與你哥以自身為餌時,可想過給我一點點機會。
可想過告訴我半月之蠅不是毒藥。
可想過我也隻是想活著啊。
可思緒就像一團亂糟糟的麻線,問不出口,也知道今世的宮遠徵注定給不了答案。
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,在她心裡最重要始終是自已。
既然注定付出不了全部的真心,那又何必強求彆人呐。
而娘親的小無憂…
是娘親對不起你。
娘親想讓你活得像自已的名字一樣,無憂無慮。
宮門能給你最大的保護。
而娘親注定陪伴不了你,因為娘親的母親、父親,還有你未曾見過麵的師兄師姐們。
等著娘親給他們報仇。
娘親不能選擇遺忘,也無法遺忘。
從前種種,譬如昨日死。
重活一次,
她隻想拿到無量流火,殺了點竹
滅掉無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