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淺看著對方躲開她的躲開視線,眼神晦暗不明,心口止不住的起伏了下。
果然,不止單單保護她這一項任務。
“憑什麼我是木質令牌?”宋四姑娘看著眼前的木牌,氣的渾身發抖。
“啪——”憤憤地把令牌丟回來托盤。
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上官淺的沉思,循聲望去,是這一世的宋四姑娘對她得的木牌再次表示不記中。
前方看著最為老練的嬤嬤拍了拍手吸引眾人注意
“新娘們,評選已經完成,接下來去洗漱上妝,等待少主大人的擇選。
至於有不記自已的等級的,不妨來找我我,我私下給你掰扯掰扯。”說到這,眼神轉向宋四姑娘,下麵這番話對誰說的一目了然。
“大家通為女流,我也不願把難聽的話擺在明麵上,可人要有自知之明。”
宋四姑娘臉頰漲紅,嘴唇微動,像是想說什麼,但不知為何,終究未再開口。
——
執刃大殿裡,手持金牌的鄭南衣代替了上輩子雲為衫的位置。
上官淺一如前世般,站在了不顯眼的位置。
宮喚羽一一打量著諸位新娘,緩緩從最後一排走到第一排。
路過上官淺時,視線多停留了一瞬,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,會心一笑。
這便是子羽弟弟在意的人啊。
隨即搖了搖頭,不說其他,他還是很喜歡子羽弟弟的。
上官淺察覺到宮喚羽的眼神也沒有在意,她知道這裡沒有她什麼事。
甚至還幸災樂禍地想一想雲為衫現在的狀況。
不過,看宮子羽那個態度,恐怕沒能成功給他們倆留下根刺。
真是可惜。
下一瞬,上官淺瞳孔聚縮。
已經走到第一排的宮喚羽看了眼麵帶嬌羞的鄭南衣,眸光一閃。
隨後轉過身去,朝著薑離離伸出了手。
鄭南衣看著眼前毫無防備的身影,手持金簪迅速朝他心臟處紮去。
宮喚羽心神全在眼前新娘身上,一時不察,還真讓她得了手。
“少主”周圍侍衛大驚失色,有的頗為懂事,見此情況,急忙去傳喚醫師,其餘紛紛拔出刀上前捉拿刺客。
“啊!!!”
新娘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,尖叫著亂作一團。
鮮血瞬間染紅了黑衣,映襯了新娘火紅的喜服。
上官淺覺得鄭南衣那根金簪也狠狠的紮在了自已的心上。
果真,不論上一世,還是這一世,無鋒一直在幕後操縱著。
雲為衫絕對不是魑。
為了取得無量流火···
宮喚羽也許早和無鋒達成合作了。
上官淺還在頭腦風暴著,突然袖子被拉扯一下。
“你還呆站在這裡乾什麼,沒有看到其他人都躲起來了嘛?”
宋四姑娘·拉著上官淺的衣袖,小心翼翼、狗狗崇崇的躲在柱子後麵。
上官淺看著在前麵拉著她走的人,手指不自覺的縮了下。
興許是柱子給了宋四姑娘安全感,膽子又大了起來,挽著上官淺的手臂抱怨道
“這宮門怎麼比外麵還危險,這才來幾天,出了這麼多事。
要不是我爹非讓我來,我才不稀罕,還給了個破牌子羞辱人···”
上官淺分神安撫著宋四姑娘,輕輕握著她有些顫抖的手,仔細盯著前方的戰鬥。
宮喚羽內力深厚,不過短短幾招,鄭南衣便被壓製的死死的。
宮喚羽看著再次向他衝來的人,足尖輕點,當胸一腳,鄭南衣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遠遠飛去。
落地之後,嘴中湧出一大口鮮血,便昏迷過去。
“帶下去,徹查!”
宮喚羽示意身旁的侍衛把她押到地牢。
“是,少主。”應聲後便押著鄭南衣下去了。
侍衛慌忙的上前扶住踉蹌了下的宮喚羽,提醒道。
“少主,醫師來了。”
“好,金木,你去安撫好新娘。”
宮喚羽看著恐慌亂讓一團的新娘,吩咐道,之後便讓侍衛攙扶治療去了。
“是。”
上官淺沉默的望著被壓走的鄭南衣,心口略微酸澀。
她應該早就知道自已這次是必死結局,
所以才會乾脆利落的答應寒鴉柒,
前世,才會那般毫不猶豫的衝出去。
大概想利用自已最後一點價值,達成心上人所願。
深深吐出口濁氣,看向外麵的天空。
陰森森,霧蒙蒙的。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