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你也以為,我是那種隻會攀龍附鳳的人?”
孫阿苦問。
這是恐怕他的心結所在。
謝逆麟想。
聽聞這人早些年在慕容府受過大小姐的照顧,而今上山又被玉家的大小姐青睞有加,以至於所有人都忘了,他本來也是個實力不小的青年才俊。
“我的酒都被你喝完了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:我謝逆麟是那種來者不拒的爛好人嗎?假如我真的如此看待你,你以為你還能喝到我手裏的酒?
孫阿苦總算輕鬆了一點。他兩手抓緊樹乾,忽然向後仰倒,真個人便像掛臘肉似得倒掛在樹梢。
“那玉佩,還有螢火蟲,都是誤會。”
他對白影澄清道。
“當日我去後庭,本是奉門主之令,給小姐送生辰禮。見到一個小婢子不慎摔碎小姐的玉佩,於是幫她撒了個謊,以免受罰。
後來那小婢子便捧著半塊碎玉來找我,說是小姐送的。我本來拒絕,誰知道她卻跪地哭求。
我想,若我不接下,她回去以後的日子必然更加難過,便索性好人做到底。
人人都說我勾搭玉流螢,其心可誅,謔謔,其實我壓根兒就看不上她。同樣是小姐,一個在天一個在地,怎麽能比呢?”
孫阿苦正說著,沒察覺他們腳下正有個小婢子仰頭望著樹上倒吊的人。
婢子眼裏似乎聽見了什麽,眼裏泛著淚光。
“孫護法,小姐有東西給你。”她擦了擦眼睛,朗聲喊道。
孫阿苦聞言起身。
“是你呀。”
樹下的小婢子聞言低下了頭,瘦小的身姿站在大樹前,更顯得楚楚可憐。身上的衣服又舊又破,不知道已經穿了多久,若是洗了掛在良醫聖上,保不齊會被人當成抹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