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下午還如同一個縱貫情場的登徒子,怎麽一到了晚上便成了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?
這男人搞反了吧!
藍雅氣悶,竟是不知所湊了半天,“這人真是……好沒意思。”
最後她下了這樣一個結論,便飛身離開了執武庫。
沒意思的人和事,不值得她多浪費時間。
藍雅一邊走,一邊自我寬慰。
等她走後許久,那扇窗戶的插梢似乎鬆動了幾分。
葉呈抱著被褥枕頭去後院小牢房。
夜風入戶,直到蠟燭燃儘,那屋裏才滅了燈。
後來葉呈再見到藍雅之時,便是旁人發現她倒在小巷裏,報給了執武庫,請葉呈過去參看。
女子身中六創,肩背手掌各有傷口,血水流得滿地都是。發絲披散,手中死死攥著一個包袱。
那慘白的小臉不複之前的嬌嗔媚態,麵上竟還遺留著淡淡笑意。
葉呈看見她如此慘狀,後悔之意便從頭淋濕了腳。
她到底遇見了什麽事情?
難道那晚她真是有求於自己,被自己誤會了?
葉呈越想,越覺得牙根兒癢癢,兩隻拳頭握得跟沙包似地硬。
“公子您可算來了。方才有個小賊搶了我老婆子的包袱,幸虧這位姑娘仗義援手,幫我追那小賊。可是,等我趕到此地之時,怎麽也沒想到這位姑娘竟然……”
白發蒼蒼的老婆婆,說著嗚咽哭泣,兩手捂著臉,甚至惋惜。
“公子,人還有一口氣在。”
邊上的伍隊長探了探藍雅的鼻息,對葉呈報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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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醒來之時,渾身都疼。屋裏隻有他一個人。他守在藥爐,白衣上血跡汙糟,很不像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