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解藥本來有兩杯。因為你剛才的不智之舉,另一杯我倒了。”
他開口道。
藍雅輕蔑不屑,卻不得不忍受著腹中的劇痛,把自己的腿腳從井裏拔出來。
“何須多言,你我本就不共戴天,不如給我個痛快?也免得耽誤門主掙錢的功夫!”
藍諾與他磨嘴皮子,左手已經摁到一片鮮綠又韌性的葉片上。
她這點小動作自然被孫澈看在眼裏。
“啪察”一聲,空杯落在藍雅左手邊炸碎成片。
“葉子太軟,用瓷片好些。”
中門院外孫澈的聲音不容置疑道:“我接下來的話對你很重要,若你不想聽,隨時可以用你的手段與我搏殺一場。”
話音剛落,就有一道白光朝他飛來,隻是那瓷片還沒等緊身,就在他眼前化為灰燼,散入風中,之後接連三四片碎渣已是如此。
“玩夠了沒有?”
孫澈額頭青筋直跳。
他懷疑這丫頭就是料準了自己不敢殺她,故意得寸進尺。
真不愧是采桑子慣出來的好徒弟!
“還行。都說門主的焚天訣已練到爐火純青,比當年玉門主更上一層樓,果然是名不虛傳。”
藍諾語罷,三片樹葉便直接擊向孫澈。
霎時間,卷地狂風襲來,如同夏日灼灼的熱浪,烤得人臉疼。
藍雅拿袖子擋著了臉,等那熱浪過去之後,再抬眼,滿地黑灰,連樹梢的葉子都已經徹底碳化。
那懸在頭頂的兩俱白骨,也被風吹得散入風中。
“還有什麽把戲,趕緊招呼。咱們還有要事未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