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也是欲望的刺激(1 / 2)

太上敕令 晨昏線 4011 字 4小時前






第66章 也是欲望的刺激

吳端總是這樣縱容包容他的一切。

老板不止一次強調,道長真的很恐怖,是足以令人膽戰心驚、不寒而栗的恐怖,可何月竹從來沒有懂過。他不知道那雙眼睛在看他和看旁人時完全是兩個模樣。

何月竹歪頭盯那雙被打濕的溫柔眸子,右手探進了主人的黑色上衣下擺,心頭的小天使說往上醞釀醞釀,小惡魔說還等什麽直接往下!

他深深呼吸,把自己緊緊壓了上去,右手往下。愛欲在漲潮。

試探著。感受著。僅僅是這樣他的神經就渙散起來。何月竹咽下一口唾沫,不知道昨晚的自己怎麽能吞下。現在的自己又怎麽能吃下。

但是,他好饞啊。

吳端看著麵前被情欲感染、正一臉期待地等他拆開他的愛人,定了定神,把那隻胡作非為的手拉出來。

就像馬上就要放進嘴裏的蛋糕被奪走,何月竹心裏委屈得不行,瞬間就不開心了。

吳端往他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,“別急。”

“嗚···。”何月竹捂住腦門,心裏把小惡魔罵了一頓,聽到沒,別急!

吳端傾身深深吻住他,手中解開他的襯衫,白色布料自然落在兩人腳邊。而他也一直往下吻去,喉結,鎖骨,胸口,臍周,直到單膝跪地。

何月竹被親著親著好像要融化,他忽然明白過來,出聲:“等一下、等—”卻眼睜睜看著吳端捧著他顫抖的欲望,往那滲水的頂端輕輕吻了一下,接著斜眼望著他蠱惑地笑。

僅這一下,何月竹差點被直接帶走。

而吳端含住他發脹的性器時,何月竹幾乎被那濕潤與溫度迷在了漩渦中,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。雙手輕輕搭在吳端的後發,全憑本能挺腰,把自己送去。

好舒服、好舒服。就像痛飲一口清酒,從身體裏開始暖起來。

他緊緊握著逐漸發燙發熱的淋浴噴頭,神智模糊的時候,感覺就像握著心愛的人的。然後想象著他用這麽熱這麽硬的插入自己。

他想,要堅持一下,絕對不能射在喜歡的人嘴裏。

可吳端攀上他的臀,手指入侵進去,貼著肉壁揉他最敏感的器官,來回打圈用力,根本是在逼他繳械。何月竹被他揉得又酸又麻,柔軟的腰塌了下去,他咬著食指根,用疼痛勉強自己再忍一忍。

“我、我不行了······”他試著離開,卻被含得更深。尾音顫抖,纖細得就像窗簷一碾就碎的冰淩。

最終還是沒能忍住,射在了對方嘴裏。

“吳、吳端...我...、”何月竹連忙抬手想接,“吐我手裏吧。”卻見吳端喉結滾動著,儘數咽了下去。吳端支膝站起,將他一把攔腰抱住,而後架上洗手台。

他左手護著何月竹的椎骨,隔斷大理石台麵的冰冷與堅硬。右手捧著何月竹的臉,等待何月竹解開他。

何月竹讓那個他饞了好久的抵著小腹,劃過腹股溝與臍周的粘稠與熱度讓他渾身發燙。他揚起下巴,啄了一口對方嘴角,舔去那裏殘留的白色,

而後一發不可收拾,帶出餘下的混亂與嘩然。

何月竹被壓得後腦勺貼上了鏡麵。怎麽也等不及了,每句呻吟與嘆息都在催促。

可吳端仍未嘗夠他的嘴,畢竟就差一點,隻差一點他又要失去這份甘甜與柔軟。

吳明的魂器不是鏡子,何月竹會以為那是鏡子,因為它照出的是人的死期。

道長在某些時候仍然不夠老練,仍然留著某些純粹而天真的期待,期待著隻要他儘快掃除所有埋藏的隱患,何月竹就能安穩度過一劫又一劫。可縱然晝夜不休,也算不出命運究竟會從什麽地方什麽時候奪走他的愛人。

何月竹是個笨蛋,可就連他都知道,最無法釋懷的感情,是夾帶愧疚的深愛。這份感情讓他幾乎抵著鏡就要了何月竹。

直到何月竹喘著粗氣連連求他停下,“吳端...等一下,等一下好不好?”

雙腿已經癱軟,他努力地爬下洗手台,在一旁找到那罐新開封的潤滑,“這、這個。”他咧嘴笑起來,好像在草叢裏叼出寶藏骨頭的小狗,“我剛剛發現的。”

吳端從情緒中抽離,看著滿麵潮紅朝他笑的愛人,無異於某種輕輕涉足就會深陷其中的紺色泥沼。

何月竹認認真真地擠了許多在吳端的手心,按照記憶裏說明書的指示打圈抹開。而後轉身背向他,抬起臀,回頭望,“我一個人用不來,幫幫我。”

吳端莫名覺得好笑,明明不需要這些你已經夠多汁的了。他傾身擁住他,冰涼的凝膠很快進入溫熱的身體。

何月竹渾身發顫,他看著鏡中吳端專注幫他潤滑,垂下的眸子那麽好看,而注意到有人在偷看,吳端便抬眸朝他促狹笑了。

何月竹捂住臉。心說,真的好喜歡他啊。

深處開始發熱,發麻,好像全部融化在一起,勾出一種異樣的情緒。他不得不更努力壓腰地迎合,試圖索取一點點更多快感。

他已經饞死了,可為什麽吳端還沒有開始喂他。

“吳端...還沒好嗎?”

“...。”而吳端隻是掐著他薄薄卻柔軟的一層腰肉,陷在某種難以釋手的珍愛與不可告人的悲哀中。

何月竹看出他的走神,“你...在想什麽?”“我在想,要怎樣才能救你。”

“...?救我?”剩下的話被頂到最深處的衝撞壓了回去,取而代之的是沙啞與哭腔。本來以為做了潤滑會多少輕鬆一些,可還是被撐得窒息。

何月竹完全受不了,雙腳被迫踮起,顫顫巍巍搖擺不定,不得不雙手都支撐在洗手台兩側,瀑汗淋漓,辛苦到脫力,嘴邊斷斷續續:“太、太快了...能不能...唔...不要全部.....?!”

而吳端嘆氣,“你啊。”隻好慢下來,他把何月竹左腿抬上洗手台,好讓他張得更開。

他抬起何月竹被潮紅浸潤的臉龐,兩人一起看著鏡子,“你看你。又貪吃又挑食。”

結果讓何月竹好像受了什麽刺激,夾得更緊了。

吳端被夾得呼吸不穩,額上薄汗全是情熱的味

道。不再管何月竹的求救,往那又濕又軟又糯的深處撞去。

他在潮湧的愛欲中,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無知無覺把何月竹下巴掐得通紅。滿手都是何月竹的淚水和口水。

而懷中人順著他的視線虛虛望去,臉紅得更加徹底。鏡子中同樣失神而恍惚的兩個人就像抵死糾纏的荊棘與花束。

何月竹轉身索吻,但交合的體位讓他夠不到,隻好憑本能伸出舌尖。

吳端俯身舐他探出的舌苔,而後含在嘴裏。

結束的時候,垂首伏在他頸窩,鼻息打在他身上。聲音很輕很輕,落在聽者心上很重很重。“好愛你。”

何月竹雙目顫顫,他摸了摸臉上殘餘的淚痕,轉身捧起對方的臉,好讓自己能望著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睛,“我也...好愛你。好愛你。”他帶淚笑著,“在知道我是成澈轉世之前,我就好愛好愛你。”

吳端垂目笑了,同樣的靈魂,同樣的喜好,同樣的脾氣,甚至同樣敏感的身體。早在他第一次答應幫何月竹的那一刻,早在他和何月竹的命運產生牽連的一瞬間,他就知道哪怕他什麽也不做,這個男人總有一天也會無法自拔地淪陷。

或早或晚。這即是命中注定。

他一字一句緩緩,“過去、現在、未來。我隻有你。”

既然擁有,便總會失去。這也是命中注定。

他把何月竹抱進浴缸泡著,自己則摟著他溫存。

僅僅一次,何月竹就好像被死死折騰了好幾輪,整個人幾乎虛脫。在浴池裏泡了好久才恢複過來,他回頭望吳端,臉不知不覺紅了起來,“那我們現在是不是...不是朋友關係了。”

吳端玩他的後發發絲,“從沒把你當過朋友。”

“啊——”何月竹臉瞬間燒紅。他下潛到水裏,閉上眼,朝正在大洋彼岸旅遊的何月柏無聲吶喊:“姐,我談戀愛了!”雖然已經被睡過三次了。

吳端把他從水裏撈出來,撥開黏在他臉上的發,“怎麽,想自儘?”

“才不是——”何月竹望著他喜歡人,也是喜歡他的人,他的對象,人生中第一個對象,不知為什麽還是想往水裏潛。

“事到如今才想著害羞?”

被點破了。何月竹不用捂臉都知道很燙,卻強裝鎮定,在水裏咕嚕咕嚕,“不能害羞嗎。”他努力迎著對方曖昧的視線,“你是我第一個對象誒。”咕嚕咕嚕咕嚕。

吳端揉揉他,翕動唇瓣,某些煞風景的話呼之欲出,譬如:你最好還是去喜歡別人,你最好還是忘了我,你遲早會恨我的...他望著何月竹幸福與歡心滿溢的臉龐,最後都咽了回去。

他在水裏環住他,浴池熱水漾過兩人臂彎,“你也是。第一個,唯一一個。”

何月竹傻樂。嘟嘟喃喃想努力表達清楚,但有些說不出口。

“你...下次...你......”

“嗯?聽不清了。”

何月竹頭往後仰,伏在吳端頸窩,對耳朵悄悄說:“就是...下次,你可以主動點嗎...?不能每次都是我勾搭你。太不好意思了。”

吳端回想過去,莫名笑了出來。那個不經折騰的家夥,一定會又氣又怒又錘又打,警告他能不能克製一點。

“笑什麽...”何月竹軟聲。

吳端一寸一寸撫摸何月竹總是喂不飽的身體,想這個人吃不下硬撐的樣子很可愛,求饒的樣子也很可愛。嘴邊帶著不知真假的笑意,“可我是不得不克製呢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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