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睡吧,我愛你(1 / 2)

太上敕令 晨昏線 3286 字 4小時前






第84章 睡吧,我愛你

開始時他們都浸在情緒的餘波裏,沒有人說話,隻沉默而珍視地愛撫彼此的身體。一時間臥室裏除了兩人的粗氣與唇舌攪動的水聲再無別的雜音。

何月竹還不知道吳端需要時時分神壓抑體內惡鬼,隻以為進度是因他們的憂鬱而變慢,可是他的時間好少,少到等不了了。

在愛撫中褪下彼此身上衣物,他便直接翻身將吳端壓了下去,撐起臀縫往身體裏艱難地塞。

沒有潤滑,前戲也局促,隻是不想再讓對方逃走。

明明已經做過那麽多次,每一次進入都好像要重新適應彼此。撕裂般的痛感從身後傳來,何月竹調整角度緩慢往下坐去,眼睛在剛剛已經流儘了淚水,又紅又腫,隻能大大睜著,吃痛而貪婪地看著愛人。

現在哪怕是疼痛他也倍加珍惜並甘之如飴。在急促的呼吸中,他前傾身體將頂端往愛人腹肌上磨蹭。如被馴服的小獸般自己尋求愛撫。

而吳端眉心緊皺,疼痛讓何月竹夾得很緊,帶來的快感讓他近乎失神。他反複撫摸何月竹的臉龐,好看清愛人的模樣來穩定神誌。而何月竹的喘息格外疲倦動情,隨著緩慢抽插喚他的名字,“吳端..呼........端...”

他被喚得難以自持,俯首擁吻愛人,剛觸及唇瓣殺了他。

吳端霎時震悚,他偏頭看了眼右臂梵文咒經,已幾乎完全隱去,意味著體內惡鬼隨時可能衝破束縛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不該在這個節點做愛。可他又怎麽能再拒絕已經深陷悲哀與感傷的摯愛,他茍活的全部意義,已隻是為了讓何月竹剩下的一生能不留遺憾。

遲鈍又溫柔的笨蛋,你怎麽偏偏在那些不該敏銳的地方格外敏銳。

而他身體裏的魂魄仍然喧囂,恨不能吳端搭在何月竹頸窩的右手將後者生生掐斷。

耳邊除了咒罵,還有何月竹啞著嗓子的呻吟。

何月竹貪婪地感受體內的存在。快感的火苗終於燒了起來。被滾燙而堅硬填滿,又被抽空。

他儘其所能貪婪上下,但仍是不夠。幾個來回腰便軟綿綿塌了下去,隻能用眼神勾愛人,“幫我..”而穴口儘情吮吸著根部,恨不能將愛人全部吐出再全部吞下。

吳端動了動唇,“聽我說···”他想把當下情況說清楚,卻被何月竹不由分說壓了回去,“別說了,快一點。”

吳端終究不是禁欲的神仙,怎麽才能拒絕眼前人幼獸索食般的求愛。他嘆了一聲,將何月竹的臀瓣支得更開,握住腰接連不斷往下洶洶坐去。而一旦開始,便再無法慢下來。

何月竹驚呼一聲,被撞得七葷八素。他將自己的一切感官泡進欲望,纏綿呻吟中不知在呢喃什麽,“...好喜歡...嗯···好喜歡...永遠在一起......”撫著小腹感受深處的衝撞,又開始抽抽嗒嗒掉眼淚,“我不在了..你怎麽辦.?”

“除你之外,我沒有欲望。”吳端即答,混沌的理智讓他足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改口,“你不會死的。知道嗎。”他翻身將愛人壓在懷抱下懲罰性地頂他,又咬他頸窩柔軟。

“你不會死的。”

而惡鬼說,他一定要死,

一無所知的何月竹“嘿嘿”傻笑,“吳端···如果可以選,那我想在你懷裏···”又被直搗最深處,完全被弄得出不了聲。

彼此的呼吸越發沉重,兩人都浸在互相的肉體裏難以抽身。

“別想。”吳端隻能以衝撞來堵對方的胡思亂想。卻在安撫中,不知不覺迷失了自己。

忽然受某種衝動使然,張口往下,咬進頸窩血肉。

何月竹全身一抖,“痛!你..你怎麽咬我..好痛。”他疼得齜牙咧嘴,望見吳端眼中閃過一抹紅色。與此同時小腹深處翻湧起液體。

他往肩頸一探,手上竟血跡點點。他知道對方愛啃他骨頭,可頂多算得上耳鬢廝磨,從來沒有這麽用力過。

那個往常連儘興都舍不得的吳端,居然直接咬進

了他的肉裏,何月竹失措抬眸,吳端眼底的紅色卻已經消失。

沒有回話,沒有道歉。他的愛人隻沉默地抽出身體,胸腔劇烈起伏著,時而盯著何月竹,時而闔目皺眉。

“嗯?”何月竹隻以為,是一種名為強硬的情趣,於是也原諒了他留下的傷口。他滿心還浸在快感中,垂眼看自己仍然立著,便紅著臉,含著羞澀,“吳端,我還沒有射...我是不是變厲害了?”他抬起手,想揉睾丸重新喚起愛人的欲

望,雙手卻被鉗製拷死在枕頭上動彈不得。

吳端閉了閉眼,他比任何人都更珍愛懷中人,此時卻被某種無法自控的衝動填滿。

比折磨與虐待更暴戾的衝動。

而空餘的另一手從何月竹身下往上摸去,一路帶起紅暈與熱度,最後停在那裸露而脆弱的脖頸,感受他動脈的搏動。

他輕聲喚他來尋求最後的鎮定:“小竹..抱我...”何月竹笑了兩聲,分明把他雙手鎖住的是吳端,

要他抱抱的也是吳端。怎麽,難道他把吳端同化了嗎,吳端都變得有點遲鈍和傻氣。見吳端沒有放開他的意思,隻能歪臉往愛人掌心蹭了蹭。他像貓兒撒嬌似,“那你放開我·····”

而吳端的神誌已處在混沌的邊緣,何月竹剛一出聲,那糟糕的衝動便全麵入侵。停在脖頸處的右手力度驟然加緊,而後又收回鉗製何月竹的左手,改為雙手掐脖。

何月竹嗓子一啞,“怎麽···”吳端眼睛已燒著血紅,雙手力度在不斷收緊,他求道,“我不能呼吸了,放開我,吳端...為什麽...”

臉瞬間漲紅,他試圖扒開吳端,指甲在他手上留下數道力度不淺的抓痕。但缺氧讓他腦袋眩暈,身下的快感反而更加劇烈,高潮直接降臨,完全抽走他反抗的力氣。

“嗯啊···哈···吳端!!”

他隻能將舌頭探出口腔,以此尋求大口大口喘氣。

最後竭儘全力喊了一聲,吳端才觸電般鬆了手。從未有過這樣劇毒般的快感,何月竹再看吳端,對方雙目已是深淵般的黑色。

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勒感,“剛剛那個..”

“我...”吳端才反應過來,看著滿臂抓痕,又看著何月竹脖子上的手痕,頓時變了臉色,自問,

“我做了什麽。”

何月竹雙手環膝,浸在剛剛的窒息式快感裏,“感覺還、還挺奇妙的。”

吳端眼中混雜了濃烈的愧疚與歉意,他久久凝視著愛人,抬手摸了摸何月竹頸窩的齒痕與勒痕,最終嘆了一聲,“恐怕,沒有什麽萬全之策了。”

“嗯?”何月竹還是狀況外,笑道,“說起來,你今天有點點快啊!”他不知道吳端已經無暇克製快感,隻是一到臨界便任他去了。

吳端環住愛人,語氣是一種半真半假的委屈,“怕是以後都喂不飽饞蟲了,怎麽辦。”

“唔—”何月竹支支吾吾,雖然想說,他才不是饞蟲!但想到所剩無幾的日子,便貼了上去,“饞蟲還想要。”

“半月不做就饞成這樣··”吳端摸摸他的腦袋,“我不在你身邊該怎麽辦。”

何月竹紅著臉小聲:“那我要饞死了。”

吳端忽攔起何月竹的腰朝自己一貼,拇指在穴口摩挲,“忽然讓我想起,從前我不在觀裏···你是怎麽解饞的。”

“唔·····?”何月竹抬眼看吳端那道蠱惑而曖昧的笑,還不大明白吳端的意思。

吳端另一手摘下發上木簪。發上的白色在黑色中格外紮眼。

他將木簪橫臥在手中,闔眼沉思,木簪便開始化形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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