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秦奮真的出事,貓兒遊泳館未來的發展怎麼辦?
他完全一無所知。
而且,他已經將秦奮當成了穩定的搖錢樹。
隻要秦奮在,以秦奮的腦子,他左虎隻要跟著秦奮一路走,就能賺大錢!
現在秦奮被人伏擊,左虎心裡麵很是惱火。
他幾乎將所有手下都散出去,尋找那天晚上伏擊秦奮的飛車黨消息。
陸陸續續一些小弟回來,卻根本沒有找到有用的消息。
這時候,一個電話打了過來。
“左虎,姚廠長今晚請客,在良友酒樓。”秦奮在電話裡沉聲道。
“好,我一定去!”左虎心頭驚訝。
姚宏民這個名字,他聞名已久。
當初跟軋鋼廠爭貓兒山下的那口魚塘,軋鋼廠方麵據傳就是姚宏民寸步不讓,導致軋鋼廠方麵跟左虎談判的人態度強硬,給左虎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。
後來馬定發訂的彩鋼瓦,也都是通過姚宏民之手,從軋鋼廠那邊低價進過來。
這個人現在更是成為了軋鋼廠的廠長,作風強硬,現在是軋鋼廠說一不二的一把手。
而他也知道,秦奮跟這位姚宏民廠長關係匪淺。
隻是一直以來,他都沒有機會跟姚廠長見麵。
現在聽到姚廠長居然請客吃飯,左虎內心裡一陣小激動。
能跟這種國營大廠的廠長搞好關係,可是很不容易。
問清楚良友酒樓的位置好,左虎興致衝衝的去了一趟理發館,將自己精心打理了一番。
他滿臉的胡渣弄掉了,整個人輕輕鬆鬆,還可以穿了一套襯衫,顯得斯文一點。
下午五點多,左虎匆匆趕到良友酒樓的時候。
姚宏民正在跟秦奮談笑風生,氣氛融洽。
“秦先生,你的傷怎麼樣了?”一到酒樓包間裡,看到秦奮,左虎關心問道。
“已經好很多了。”秦奮不以為意的擺擺手:“這位就是姚廠長。”
他微笑著將身邊的姚宏民,向左虎介紹道。
“姚廠長,久仰大名啊。”左虎眼睛一亮,上前兩步,握緊了姚宏民的手。
姚宏民笑著點點頭。
“你就是左虎?我們打過交道的。”姚宏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。
“以前魚塘的事情,都錯在我。嘿嘿,是你姚廠長大人不計小人過,沒跟我計較。”左虎向來能屈能伸,很大方的直接示弱。
姚宏民長笑一聲:“左虎,我們是不打不相識。”
左虎也喜笑顏開,能跟姚宏民解除心中芥蒂,對他也是一樁喜事。
一個是道上大哥,一個是國企大廠的廠長。
雙方都是酒場老手,加上秦奮長袖善舞,跟雙方關係都很好。
酒桌上氣氛融融。
“左虎,秦奮這次受傷,可是讓我很擔心。”跟左虎笑吟吟的乾了一杯酒後,姚宏民話鋒一轉。
左虎微微一怔。
“姚廠長,彆說你擔心了,我收到消息的時候,都直接罵娘了!隻是很邪乎,這些天我派了很多兄弟出去打探消息,都沒有聽到那些飛車黨的事。不過我敢肯定,這事情一定跟孔三有關!”左虎義憤填膺道。
姚宏民卻沒有接左虎的話茬子。
他隻是定定看著左虎。
“你怎麼調查的,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隻知道一件事——秦奮是我兄弟,有人敢動他,那就是得罪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