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趕緊溜下樓,不緊不慢的跟在那兩個鬱鬱寡歡的中年人身後。
秦奮點點頭。
馬定發以前就是跟左虎一起,在街頭上浪蕩的混混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。
做這種事情,秦奮還是挺放心。
果然,在飯店裡等了半個小時後,馬定發就回來了。
他臉上帶著自得之色。
“……秦哥,我跟著那兩個老哥沒多久,他們就繞到一個小館子吃飯去了,我也跟了上去……”
原來,秦奮觀察得沒錯。
周慶生組織的這場小學同學會,說白了就是在昔日的老同學麵前炫耀炫耀,有點衣錦還鄉的味道。
隻是其中兩人,跟周慶生從前就不對付,在同學聚會上根本就沒怎麼動筷子。
馬定發拿著兩瓶高度白酒,在那兩個中間人進入飯館後,便屁顛顛的湊上前老哥長、老哥短的吹捧了一通,將許多信息都套出來了。
原來周慶生前幾個月跟一幫人去了一趟國外,在深山老林冒著生命危險弄了幾根紫檀木回來。
他一下子狠狠發了一筆。
這次回來,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軋鋼廠要改製,發給外人承包的事,就馬上聯係上了柳傳喜。
而柳傳喜也是個老實人,被周慶生一番利誘,直接上鉤,答應幫周慶生承包軋鋼廠……
“那個柳傳喜也是個老實人。他和周慶生既是小學同學,他爸還跟周慶生他奶奶有什麼親戚關係……五服外的遠親,周慶生花了幾千塊錢,給柳傳喜買了個車,他就對周慶生言聽計從了……”說到後麵,馬定發撇嘴道。
秦奮點點頭,淡淡一笑:“沒想到周慶生,居然時來運轉了。”
馬定發憤憤不平的啐了一口:“這種老烏龜,不知道哪裡來的狗屎運,居然混這麼好了。勞資一定不會讓這老烏龜得逞,當初他仗著孔三罩著,可是跟瘋狗一樣追著我們咬。”
“沒想到這次承包軋鋼廠的事,這老逼登的又跳出來!”
秦奮聳聳肩。
“小發,這是沒辦法的事。你總不能因為是老周出的錢,就阻止他們承包軋鋼廠吧?他們跟我們競爭,都是合規合矩的。”
馬定發眉頭深鎖,狠狠吸了一口煙。
“秦哥,那怎麼辦?無論如何,都不能讓軋鋼廠落到那老逼登手上啊,不然我的空調房生意做不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