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淺抬頭,就看見梁硯遲正收回手臂,而她身上,披著一件男士西服外套。
再看梁硯遲身上,隻著一件白襯衣。
「我自己有披肩,你脫外套給我乾什麼?」不是多此一舉嗎!
梁硯遲:「我看你一直沒……」
喻淺語氣咄咄:「你是故意的吧?想讓大家覺得我朝三暮四,釣著賀少爺還跟你糾纏不清,這樣在晚宴上我的名聲大臭,這就是你的目的?」
梁硯遲:「……」
他盯著喻淺看了片刻,忽然一笑,「你倒是提醒我了,這還真不失為一個好計策。」
「我不會讓你得逞的。」
說完,喻淺摘下身上的男士外套,扔給梁硯遲,然後迅速將披肩調整成原來的樣子披在身上。
梁硯遲接住外套,笑散去,臉色變得有些難看,「我害你?嗬,你還真是不識好人心。」
「梁先生在外,是好人,但在我麵前,」喻淺一笑,「不是。」
說完就走,不帶一絲停留。
梁硯遲氣得夠嗆,誰知剛才還氣勢洶洶離開的女人,突然又折返回來了,但不是走向他,而是走向他身後,像是故意避著什麼。
與此同時。
賀家人已經悉數在賓客前露麵,不過今晚的重要主人公,也就是那位失散二十多年的賀小姐,目前還沒有正式出現。
賀扶羨給身邊長輩敬了一杯酒,四處張望,注意到他哥身邊沒有鬱鳶姐,他迅速溜過去。
「哥。」
賀扶慎將手裡的酒杯交給林箐,轉過身,「怎麼了?」
賀扶羨問:「喻淺呢?」
「不知道。」
賀扶慎往另一邊走,還有一位長輩要寒暄。
「哥!」賀扶羨攔在賀扶慎跟前,「姐姐跟厲聞舟馬上就要一起到所有賓客麵前露麵,這個時候我得在喻淺身邊,我要守……看著她啊!」
賀扶慎:「看著?」
賀扶羨實話實說:「我不放心她一個人。」
賀扶慎輕聲道:「她不是一個人,晉程不會離她超過十米遠。」
今晚,無論喻淺走到哪,晉程都在她身邊保護她,但不會輕易讓她發現。
「那怎麼能一樣!晉程是派去保護她的,我是去陪她的。」賀扶羨快急死了,他現在隻想趕緊見到喻淺。
好說歹說,死纏爛打,最後,賀扶慎終究還是鬆了口,偏頭對身邊的林箐說,「帶他去找喻淺。」
「是。」
林箐應下,然後對賀扶羨,「三少爺,跟我來。」
賀扶羨對賀扶慎豎了一個大拇指,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,「哥,我的親哥,別的不說了,我先去找喻淺,接下來就交給你了。」
「……」
受邀名單上賓客差不多都到了。
厲巽章攜徐本容一起出席,白市梁家,香港周家都來了人,喻淺還看到了戴君與的身影,還有很多張熟麵孔。
唯獨遲遲不見厲聞舟。
她不是沒聯係過他,可是聯係不上,難道他今晚不來了嗎?
正這麼想著,忽然聽到近處的賓客說,「那位就是賀家失散多年的女兒?」
「賀家保護得好,今晚之前就沒公開露過麵,不確定是不是那位賀小姐,不過她身邊那位是厲三爺,我見過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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