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聞舟淡淡道:「關我什麼什麼事。」
陳明修立即閉嘴,低下頭。
說也不對,不說也不對,得了,他也就隻能當個勤勤懇懇的事業軍師,愛情軍師不沾邊,現在的三爺忽然就兩袖清風,不沾風月了。
涼亭裡。
喻淺嘗試著掰開厲應樓的手:「大哥,疼……」
厲應樓現在情緒太激動,手上的力道也沒輕重,這樣捧著她的臉,她臉頰下頜都疼。
「對不起……淺淺對不起。」厲應樓立馬鬆開手,內疚得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。
喻淺抬手揉著發疼的下頜:「大哥,你是不是誤會了?」
厲應樓一怔,看向她,不解道:「誤會?」
喻淺正想說她沒有說過那樣的話,可在與厲應樓對視時,腦袋裡的那片空白在某一瞬間忽然就填補上了。
她想起來了!
是那次醫院同事聚餐,她喝醉酒,厲應樓去接她那次!
她當時喝得迷迷糊糊,把來接她的厲應樓當成了厲聞舟,還說了好多心裡話。
第二天醒來她擔心會被誤會,也解釋過,沒想到如今還是被誤會了,厲應樓竟然一直都以為,她喜歡他……
「淺淺,我知道你是故意這樣說,怕牽連我被爺爺問責。」厲應樓微微低下頭,凝視她的那雙眼虔誠不已,「你別怕,現在我已經有能力護著你。」
喻淺搖頭:「大哥,我們不可以。」
「我們為什麼不可以?我們又不是親兄妹!」
這句反問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。
厲應樓沒有刻意收著自己的聲音,「你跟我沒有血緣關係,我們為什麼不可以?!」
喻淺緩緩低頭,用力閉了閉眼,厲應樓說這些真是想害死她啊……
「淺淺,你知道嗎,那晚我眼睜睜看著厲聞舟把你帶走,我多麼痛恨自己無能為力,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,我不能再隻想普通的過完一生,我要爭,我要繼承權,我要整個厲氏,我也要你!」
那句『我也要你』,斬釘截鐵。
喻淺良久無言。
她給不了他任何回應,因為她喜歡的人從來不是厲應樓。
那晚她喝醉了,把他錯認成厲聞舟,是她不該,可這不是讓他一直誤會的理由。
「大哥,你聽我說,那晚我對你說的那些話,是在喝醉酒不清醒的狀態下說出來的,你不要當真,我,我喜歡的……」
「你喜歡的是我,我知道!」
厲應樓以為喻淺還想撇清,於是直接打斷了她的解釋。
「淺淺你看著我,你看著我。」這次他控製著力道,輕輕地捧著喻淺臉頰,讓她抬起頭看著他。
喻淺扭頭想掙脫開,誰料厲應樓忽然吻下來——
瘋了!
他真的要害死她不可!
喻淺用儘全力推開厲應樓,然後拿起桌上的一杯果茶朝他潑了過去。
嘩啦一聲,果茶全都潑在了厲應樓臉上,冰塊還沒融化,掉在地上叮鈴清脆,水果的殘渣也沾了一些在他臉上,他愣住,身體像石化般。
「大哥,你現在清醒了嗎?」喻淺冷靜得不能再冷靜。
再看厲應樓,似乎也冷靜下來了。
情急之下,她才潑他,是他太瘋了,在厲家就敢對她說這些,甚至還……
差一點,就親上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