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！” </p>

又是一槍，子彈剛好打在野豬的脖子上，7．62毫米的步槍彈在野豬脖子上爆起一團血花，掏出拳大一個洞來，頸骨都打碎了大半。 </p>

野豬一頭紮地雪地裡不動彈了。 </p>

杜立秋跳起來，一邊跑一邊拔刀一邊大叫道：“還得是槍啊，痛快，真痛快！” </p>

哪怕是在冬季，獵物也要在第一時間開膛去內臟，否則的話內臟裡頭的東西發酵竄味，根本就沒法吃了。 </p>

杜立秋剛跑到野豬旁邊，就被一人踹了一腳坐到了地上。 </p>

“這是我們打的野豬！” </p>

唐河到了跟前認出來了，是村裡的王老七和李自新。 </p>

唐河家跟王老二家關係很好，跟王老四，王老五家關係一般，王老七年輕，才二十出頭。 </p>

李自新十八歲的愣頭小子，跟王老七臭味相投，偷雞摸狗的，不是啥好人。 </p>

平時欺負欺負彆人也就算了，現在李自新居然一腳把杜立秋踹了個腚墩。 </p>

杜立秋可是出了名的缺心眼，比豬還要一根筋，有事兒是真上啊。 </p>

杜立秋爬起來一頭撞進李自新的懷裡，抱著他的腰就將他舉了起來，轟地一聲摔到雪地裡，騎在他的肚子上，掄拳就打。 </p>

李自新十八歲精壯小夥子，可杜立秋二十五六，正是一個男人最勇最猛的時候，才幾下，李自新就被杜立秋打得鼻子直竄血。 </p>

“你個傻秋，找死是不是！” </p>

流裡流氣的王老七直接就舉起了小口徑對準了杜立秋的腦袋。 </p>

“嘩啦！” </p>

唐河拉了一下槍栓，空彈殼從槍膛裡跳了出來掉到雪地上。 </p>

唐河把彈殼撿了起來揣在兜裡，一臉淡然地看著王老七。 </p>

王老七看看自己手上的小口徑，跟唐河手上的水連珠比起來，就是個小砸炮。 </p>

杜立秋起身甩著拳頭罵道：“看你那傻缺樣吧，還你們打的野豬，要不是唐兒開了槍，你倆早就喂了野豬了！” </p>

李自新跳起來還要打，卻被王老七攔住了。 </p>

王老七笑嗬嗬地說：“唐河，這次多虧了你，走走，咱把豬拽回去，到我家喝酒去。” </p>

唐河笑著拒絕了，連王老七遞過來的阿詩瑪都沒接，拽著杜立秋轉身就走。 </p>

隱隱地還能聽到李自新在叫罵著給臉不要臉。 </p>

杜立秋回身就要接著乾，卻被唐河拽住了。 </p>

杜立秋一臉不服，氣得大罵唐河熊蛋包，非要跟他絕交。 </p>

唐河卻笑著拽住了杜立秋，也不跟他解釋。 </p>

如果記憶沒出錯的話，今年年中開始嚴打，84年，也就是明年，臥牛村出了能講究幾十年的大事兒。 </p>

王老七在鎮上，把一個小姑娘以處對象的名義強行睡了，李自新給望的風。 </p>

王老七被判了死刑不說，還五花大綁地遊走各地公審，然後被斃了。 </p>

李自新這個望風的，連味兒都沒嘗著，都被判了個無期。 </p>

跟他們走得太近，被鐵拳蹭一下，都是蹲一輩子笆籬子的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