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1 / 2)







第19章 </p>

帳蓬裡的味兒一言難儘,這年頭也沒那麼多的講究,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。 </p>

一幫人一邊喝酒吃飯一邊說著這陣子死人的事,還說起那隻黑瞎子闖營,一袋子白麵,一巴掌就沒影了。 </p>

借著酒意,越說越熱鬨。 </p>

“誒,你們說,這陣子總死人,是不是咱這鬨點啥呀!” </p>

上東村的老韓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,頓時讓熱鬨的帳蓬裡瞬間安靜了下來,隻有爐子裡的木頭燃燒時劈啪的爆響聲。 </p>

哪怕前些年搞運動的時候,都沒有影響到這裡,再加上這些年一直在鬆綁,也就沒那些忌諱了。 </p>

片刻,轟地一下就熱鬨了起來,七嘴八舌說啥的都有。 </p>

杜立秋突然悶不出地來了一句:“伐區旁邊,有個那老粗的大樹樁子,通紅通紅的,像淌了血似的。” </p>

杜立秋的話,頓時讓帳蓬裡再一次安靜了下來。 </p>

老韓頭咳嗽了一聲,“還真有可能,73伐區知道吧,那地方都快伐完了,我聽東山村的人說,年前的時候,一天半夜,帳蓬裡突然鑽進來個黃皮子。 </p>

那黃皮子站在帳蓬中間,大叫著讓把它老段還給它,說是樹樁子成精了,老段就是它上麵樹身子那一截。 </p>

劉大膽喝多了,拎著斧子,把黃皮子趕走了,然後到帳蓬外頭,把一個老榆樹的樹樁子砍了個稀巴爛,這才消停下來。” </p>

自古深山多精怪,又事關黃皮子這種邪乎玩意兒,眾人半信半疑,一時間氣氛更加熱烈了。 </p>

王老七抄起斧子大叫道:“管它是個什麼玩意兒,先砍了它再說!” </p>

於是一幫人趁著酒勁,打著電棒跟著王老七出去了。 </p>

唐河懶得動彈,杜立秋要跟上去看熱鬨,被唐河給按住了,趕緊睡覺,明天起早上山找熊呢。 </p>

帳蓬裡的火燒得很旺,爐筒子都燒得通紅,根本蓋不住被,穿著線衣線褲熱得一身汗。 </p>

等到了半夜,爐火快熄了,溫度驟降,唐河也裹緊了大棉被,身上倒是不疼了,可是凍腦瓜皮,索性把狗皮帽子戴上了。 </p>

除了其它人的呼嚕聲,寂靜的山野裡,還能聽到樹木被低溫凍得嘎嘎崩崩的崩裂聲。 </p>

一直到半夜,一幫人吵吵鬨鬨地回來了,一個個凍得嘚嗬的,大晚上的,外麵氣溫差不多得有零下四十度了。 </p>

又吵鬨了一陣子,爐子添了火,帳蓬裡的溫度再一次升了上來。 </p>

冬天天亮得晚,七點多才放亮,天有點陰,山間彌漫著陣陣寒霧,哪怕全副武裝,也是嘎吧嘎吧的乾冷。 </p>

吃了飯喂了狗,坐著老韓頭的馬拉爬犁一起上了山。 </p>

“唐兒,小心著點!” </p>

“知道了韓大爺!” </p>

唐河和杜立秋帶著狗,直奔昨天發現黑瞎子的地方,有虎子跟著,那頭熊跑不了。 </p>

正在前頭搜尋的虎子,突然停下腳步,扭頭望向身後,耳朵不停的布愣著。 </p>

唐河扭頭望去,隱約看到兩條人影,紮到了一片雪地裡頭。 </p>

杜立秋也看見了,頓時怒了,“肯定是王老七和李自新,他們想截胡!” </p>

唐河冷笑了一聲,狗都被他們給吃了,在這老林子裡想跟上他們,真不死啊。 </p>

唐河立刻牽著狗,領著杜立秋鑽進了一片死寂的雜木林子裡,橫杈橫生,林子在冬季依舊詭異地茂密,再加上是個小陰天,轉了幾圈,唐河自己都快要轉迷糊了。 </p>

找到了一條封凍的小河,唐河讓杜立秋和虎子走在前麵,自己拿著一大把乾枯的蒿草綁成一大團,一邊走一邊在身後掃動著。 </p>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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