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鐵虎營!集合!保護糧隊!”
陳鳳誌也顧不上去踹猴子了,開口大吼。
鐵虎營士卒也算訓練有素,飛快把運糧隊圍到中間。
陳鳳誌這才抽空拍了猴子一下:“兄弟,我去忙了,一定要活下來!”
猴子沒好氣的瞟了陳鳳誌一眼:“行了,彆咋呼了!看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,跟你做朋友老子都嫌丟人!”
陳鳳誌這才發現,猴子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。
不光是猴子,其他鏢師也沒慌亂,隻是各自檢查了一下裝備,都沒有結陣。
來之前孟天海交代過,同行期間,鐵虎營歸張涼指揮。
陳鳳誌見張涼正低著頭想事,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,也就沒往前湊。
抓著猴子的胳膊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“一支白光響箭表示發現了危險,但是危險程度不高,隻是提醒咱們注意。如果敵人近的話,就是兩支響箭,正麵碰到了敵人,是一支紅光響箭。”
猴子見陳鳳誌是真的緊張,便解釋道:“應該是斥候發現了什麼異常,至於什麼異常,等下他們會派個人回來報告,咱們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確定?”
“老子是鎮遠鏢局斥候隊的大當家,先生擬定信號級彆的時候,都找老子一起商量,你說我確定不確定?”
“對了,你是斥候隊長。”
陳鳳誌這才想起來剛才還有一腳沒踹,這時候趕緊補上:“你他娘的一個斥候,穿著這麼重的盔甲乾什麼?跑得起來嗎?”
就算金鋒儘量減輕板甲重量,但是為了安全性,一身黑甲也有幾十斤。
一般士兵穿上,真不一定扛得住。
這時候金鋒要求鏢師堅持負重越野訓練,好處就表現出來了。
從大蟒坡出發已經兩刻鐘了,趕路速度還不慢,走了近一半的路程,但是鏢師們幾乎沒有大喘氣的。
猴子這種小身板,都還能和陳鳳誌有說有笑。
“我家先生說,要保持特長,全麵發展,讓我除了當斥候,還要能打仗,會指揮。”
猴子說道:“再說,西川往北這一帶都是平地,一眼能看幾裡,老子這種級彆的高手親自上場,不是大材小用嗎?還不如練練手下人。”
“你就吹大氣吧!彆以為我不知道,你是被你家先生拿腳踹進黑甲戰隊的。”
陳鳳誌慣例打擊猴子一句,其實心裡羨慕不已。
他知道,金鋒是準備培養猴子,才會逼著他學習指揮。
“你懂什麼,先生說打是親罵是愛,踹我是沒把我當外人,你想讓我家先生踹,先生還懶得搭理你呢!”
猴子洋洋得意,好像被踹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。
其實他倒也沒說假話,不是自己人,讓金鋒踹,金鋒也懶得伸腿。
在西河灣,不少老兵和村民都以被金鋒踹過為榮。
女兵女工則以和金鋒開過玩笑為傲。
金鋒這種悶騷男,平時去紡織廠總是一副嚴肅正經的樣子。
能和金鋒開玩笑,表示關係到了。
玩笑尺度越大,說明關係越好。
所以現在紡織廠女工有漸漸向鐵罐山看齊的苗頭。
“行了,不跟你胡扯了。”
陳鳳誌撞了猴子一下:“你再給我講講你們斥候隊的信號唄,除了白光和紅光,還有什麼?”
猴子剛準備答話,突然後方傳來隱隱的哨音。
回頭一看,隻見後方天空,升起一紅一白兩道流光。
之前一直很淡定的猴子,臉色頓時大變。
有了剛才的經曆,陳鳳誌這次沒有第一時間喊叫,而是看到猴子要走,趕緊拉住問道:“這是什麼意思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