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打獨鬥,鏢師們不是殺手的對手,但是封山這種集體行動,卻是鏢師們的拿手好戲。
當初金鋒就是用剿匪來練兵的,對於封山再熟悉不過了。
等到天亮,殺手們悲哀地發現,西邊的山溝已經被鏢師們完全封鎖了,他們找不到任何突圍的機會。
“老大,要不然咱們殺出去吧?”刀疤殺手建議道。
鏢師們的人手有限,很多關鍵卡點隻有三四個人把守,以殺手們的能力,輕易就能乾掉。
可是殺手頭目卻指了指頭頂的飛艇,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:“不行,天上他們有人盯著,咱們動任何一個卡點,馬上就會被發現,到時候很可能會被他們咬住!”
“那怎麼辦?”刀疤殺手問道。
“去永林鎮看看吧。”
“可是老大你不是說永林鎮人多眼雜,不能從那邊走嗎?”看書喇
他們藏身的地方,其實距離永林鎮更近,彙合之後,刀疤殺手曾經提議從永林鎮突圍,但被頭目否決了。
因為頭目覺得永林鎮百姓太多,容易暴露。
“東邊是黃河,南邊是黑魚河,咱們沒有船,都走不了,這邊又被鏢師封了,除了永林鎮,咱們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!”頭目無奈說道。
“咱們能想到,鏢師也肯定想到了,他們可能已經在永林鎮等著咱們了!”刀疤殺手擔憂道。
“不是可能,而是一定!”頭目說道:“但是咱們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,隻能試試永林鎮!”
“老大莫不是已經有了計劃?”刀疤殺手問道。
“沒什麼計劃,隻是相對來說,永林鎮比這邊更容易突圍而已。”
頭目解釋道:“這邊下山隻有一條山溝可以走,而永林鎮那邊能下山的路太多了,鏢師人手有限,防守可能沒有那麼嚴密。
第二,金鋒一直標榜自己與民一心,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在裝的,想借此來收攏人心,但是鎮遠鏢局一直對那些賤民很客氣。
如果最後咱們真的被發現了,在永林鎮也能抓幾個賤民做擋箭牌,鎮遠鏢局顧忌賤民,咱們或許就能找到機會。”
“老大說得有道理!”刀疤殺手點頭:“那就按照老大說的辦!”
獨耳殺手沒有說話,但是這本身就是一種默認。
三人已經歇得差不多,商量好後馬上動身趕往永林鎮。
可惜他們晚了一步,鏢師的飛艇此時已經到了永林鎮外麵。
此時天剛剛亮不久,正是睡覺的好時候。
蒸汽機的轟鳴聲打破了鎮子的寧靜,不少百姓揉著眼睛走出屋子。
“爹,外麵是在打雷嗎?”小男孩縮在草堆裡問道。
如今天已經冷了,他們家隻有一件厚衣服,幾個孩子都穿著夏天的單衣,擠在茅草堆中互相取暖。
“傻弟弟,打雷都是一聲一聲的,哪裡會響這麼久?”
姐姐揉了揉男孩的腦袋:“再說了,現在都冬天了,冬天是不會打雷的!”xyi
“那這是什麼聲音?”男孩兒疑惑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,咱爹不是出去看了嗎,等下問問爹……”
女孩兒的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他們爹慌裡慌張地跑了回來,還手忙腳亂地把房門關上了。
“娃他爹,怎麼了?”孩子母親抬頭問道。
“外麵有怪物!”孩子父親用背頂住房門:“聲音就是怪物發出來的!”
“什麼怪物?”孩子母親也慌了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非常大,還能飛在天上的怪物!”孩子父親臉色嚇得慘白。
“可以飛在天上的怪物?”小男孩忍不住好奇,從牆上拽出一把茅草,順著破洞看向外麵。
“哇,好大啊!”小男孩忍不住驚歎。
“你個瓜娃子不要命了?要是被怪物看到,吞了你!”
父親一把推開孩子,然後從草堆中扯出一把茅草重新把破洞堵住。
然後還跪在地上,衝著飛艇的方向不停作揖:“仙人莫怪,仙人莫怪!不要跟孩子一般見識!”
“爹,我聽翠花說,鎮遠鏢局的國師大人做了一種很大很大的大魚,可以飛到天上,莫不是就是這個吧?”姐姐問道。
“胡說八道,魚是水裡的,再大的魚也不能飛到天上去吧?”父親瞪了姐姐一眼:“還有那個翠花,去城裡走了一趟親戚,回來就亂說一氣,以後離她遠點,莫要聽她胡說!”
“翠花不是胡說,她是聽城裡說書先生說的!”姐姐為自己的閨蜜辯解。
“你個瓜娃子還敢跟老子犟嘴了?”
父親說著對閨女頭上打了一巴掌。
“爹,姐姐沒有胡說,我從剛才的大魚上看到了鎮遠鏢局的黑旗!”
小男孩一看父親還要打人,趕緊幫姐姐說話。